成珩才伸出手触到那花灯,却突然只听见背后有人问到:“这花灯倒是别致。”
再回头却见到一个小丫头站在那跟前,立在不远处的却是一位衣着不凡的姑娘,只可惜那姑娘带着帷帽看的不清楚面庞,风吹她面上的纱,只望得见里间一点点的钗环,,周围的灯光勾画出身形轮廓出来,可是凭那一眼成珩便愣在原地。
在不远处的戏台上唱着“不到园林,哪知春色如许”,戏词婉转绵延,正是相思无尽处。
“啊呀,”那店家略有些惋惜道,“这可十分不凑巧,这灯本就是稀罕物件儿,方才已经卖出去好几站,现下只剩这一盏了。”
“那,”那小丫鬟回头看了一眼那姑娘,见那姑娘并没走的意思,只问到,“公子可愿意割爱?”
“我……”成珩眉头一皱,显然在此之前他心里头只怕已经有了打算,可是如今被人一问,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便是想送,可是我也不知……”
立在众人后方的那姑娘却突然走上前来,只道:“公子若是真有人想要相送,我也不好强人所难,不过只愿公子得愿便好。”
静姝站在一边上小声音的同成妧道:“你瞧这姑娘,年纪倒是不打,说起话来活似我哥哥,有仿佛意有所指,却不知什么什么道理?这灯就有这么好吗?”
“姝姐姐你,”成妧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还没看出来么,这晚上你可瞧见哪家的姑娘来同你二哥哥搭话了,哪里是在要灯,这是施府上的。你瞧那小丫鬟的腰牌上……这是你未来阿嫂出来会见你二哥哥。”
“这……”静姝细细打量那姑娘,只因瞧不清楚脸上,只晓得文文弱弱,也是个十分伶俐的样子,再看她那二哥哥此刻只涨红了脸,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成珩支吾了半饷只道:“这灯不似旁物,只怕,不能相让。同姑娘一样,我亦祝姑娘得偿所愿。”
那施姑娘差点咬碎银牙,心下也不知这成珩到底是瞧出来她了还是没有瞧出来,居然并不打算相让,有些不服气的站在原地。
“你这二哥哥,”成妧有些叹息,“当真是有些直肠子,一条路走到黑,真的是没救了。”
成珩略微有些歉意的点点头,便提上那灯就走了,竟是头也不回,成妧心内只暗道:“完了完了,这才是第一次见面……二哥哥要回家安心娶那梁苗了。”
又见成珩低头饶有兴趣是看着那灯,却一改方才出来的时候那般苍白面色,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