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好事,也就你还去送,真是天大的笑话。”
才走到那跟前,突然见到果真那梁家三人立在那偏门跟前,梁姨妈咒骂几句,还朝着背后的偏门吐了口唾沫。
“这成府又不是金銮殿,也不是皇帝主子的三宫六院,也就自己瞧得上自己,”那梁姨妈走之前还不忘贬低,“不过是欺凌我们家落寞,嫌贫爱富,合该天打雷劈!”
静姝直道:“你就是为了拉我过来听这场戏的么?走之前言语上都不肯低个头。”
才想走上前去理论,却在转目之间却见有人自那偏门缓缓走了出去,定睛一瞧原来却是成珩。
成珩依旧是那般模样,带着疏离却又永远谦和,叫人生出喜爱却又止步于此,真是残忍。
那梁姨妈很明显没有料到成珩会来,只有些尴尬且又不是很服气的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成珩却不是来送梁姨妈的,他只走到梁苗跟前,那梁苗还挎着一方打包好的行礼,见到成珩过来也只能手忙脚乱的寻个地方放下行囊,几乎没有空关心自己是不是灰头土脸。
额头上还包裹着一方绢布,真是蓬头垢面,可是那少年只道:“归路险阻,还望苗姑娘珍重。”
一句话,她只觉得一颗心回到了自己的胸膛里,或许如成珩先前所说,她果真爱的是这些金碧辉煌,光鲜亮丽的日子,却不是他,如今瞧见这其间掀开皮囊的一幕,只能望而却步,就似好多年前那个在墙上画龙的叶生。
“这便走了,”梁苗眼圈微微发红,终于抬起头来说话,已经没什么害怕了,日光在一瞬间照在面上,瞳孔逐渐生辉,“珩哥儿不必送了。”
言罢,转身上车,待她踩上那矮凳,成珩走到边上朝着她缓缓伸出手,她只微微一点头却没伸手扶。
或许这漫长的一生,她与他之间,就似飞鸿踏雪泥,点到这雪泥,他这只飞鸿就该走了。
“怎生我哥还来送呢,”静姝似乎有些不乐意,问道,“我哥也太好脾气了。”
“二哥哥送的哪里是梁苗。”成妧突然开口却叫静姝有些疑狐道:“他送的又没有旁人。”
成妧却不答,成珩送的是那梁苗,迷途知返的清明以及对抗一切的勇气。他并不怎么喜爱梁苗的性格,却也敬佩她,世上很少会有人能够同着自己生来便所处的环境对抗。
静姝不免有些不解,却也无二话,如此,此事至此也是终结,一直到三年之后,成珩同着那施文茵成婚,过三礼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