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时,少不得一家人聚在一起。
只是偶尔能听到有人提起那梁家,只听说那梁苗嫁给了一个商户,日子也顺畅,做起事也不再是少年时那般畏畏缩缩的模样,只是那梁苏没个正形,那梁姨妈只望着梁苗能够一直接济着梁苏,自梁苗那里拿了一笔钱,却闹得母女情断,也为那梁苏取了个贵女,却不想脾气太大,成日里不安生,却也不能够发作。
那一日正是夏季,日光鼎盛,头顶上草木青葱,成府当真的喜庆,这一年正巧成珩参加科举,殿试在崇政殿举行,唱十二名,位列二甲进士及第,也算是十年寒窗,终将圆满。
成妧坐在朝暮堂只听着外间的声音,那叶怀璋也不喜欢在那些姑娘里头待着,只坐在成妧边上,因现如今年岁见长,家里头避嫌,已经不怎么去内学堂了。怀璋也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只听说他们家二姐同永清王府做亲婚事定下来了临时又变卦,只说叶二姑娘不乐意了,家里头正为为此事发愁。
“你们成府上如今可是得脸了,”怀璋靠着那柱子,低着头朝着成妧开口道,“这也算是双喜临门了吧,各处都是喜气洋洋,只有我家一片愁云惨淡……”
“你二姐姐的事情,”成妧道,“她心里头不愿意,你待如何?在这么闹腾下去,只怕你们两家都面上不好看。”
怀璋叹口气,只道:“若是我哥哥还在家便好了,他定是个有主意的,不似我,我只想把这群人捉住揍上一顿,难保就好了。”
成妧立刻便问道:“叶世……你哥哥,他不在京中么?”
怀璋自知失言,只捂住嘴巴,又见对方是成妧没什么可瞒的,便道:“我可是不把你当做旁人这才同你说的,三年之前你还记不记得,就是那年憬哥哥离京的时候,我阿兄不晓得抽什么风,自己一个人谁也没告诉,跟着一道去了,家里人发觉时,他已经到了那边塞,家里便不敢声张唯恐上头知道了。”
成妧忍不住想起三年之前的事情,或许是这些年日子一晃眼便过去了,那些事情近在眼前,却又很遥远。
边塞的消息也隐隐约约传回帝京,只听说那江憬果真是流着江候血脉的,那头原本瞧不上他这样的贵公子很是不买他的账,后来江憬去的第三日便拿了那账下一名惯会打马虎眼的大员的脑袋以效尤敬。
其实成妧一直觉得江憬似乎有那么一点……戾气。
“即使我阿兄去了又如何,”怀璋眯起眼睛看着外间亭亭如盖的樟树,叹息一声带着无法疏解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