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瞧得见我的一日,就算……远没有这一日,我亦甘之如饴,大抵也是我做的不够好吧。”
万庭玉瞧着他这般作态,忍不住问道:“那可太过冒险了,她如若一辈子瞧你不上,你难不成傻等她一辈子,又或许赶明儿她嫁与了那施家的,那你就等着坐在地上哭吧。”
“那也怨恨不得,”万安之依旧带着和煦的笑意,目光柔和一如既往,“待她寻到自己心里头最如意的郎君时,我自然会放手,自然是她日子过得顺意是最好。”
万庭玉恍惚间,只想起一人来,三年之前,九州清晏之内,上元佳节,歌舞升平里头,她求了她姑母万贵妃求今上赐婚与那江候府上。
君上席间果然稍稍提了一嘴,那少年带着一身淡漠疏离,立在那月色里头,朝着君上道:“她同我二人皆是偏颇背道,不死不休的性子,如若成婚,必为怨偶,两厢厌烦,人非木石,与其后悔,不遇倾城。”
那君上也只得悻悻闭嘴,她坐在万贵妃下手,心里头满是羞愧与决裂的疼,她远远瞧不见江世子面上的神色,只不过她心下知晓她面上了无痕迹心里头却难过得要死。
江憬却是面上装作是惋惜,心里头似古井无波,原就是个无心的。
后来他便自请离京,就算去边塞吹十年八年的风雪,他也不愿意回京。
她以为解决了那吴家二姑娘便一切顺意,原来最大的敌人从不是这世上的任何人,只是他而已,同他较劲,她只能色厉内荏,张牙舞爪一个人唱着戏台子上的丑角。
或许,她看着万安之,小叔父这一次怕是能成,左右万府的运气大抵不会很差吧。
第二日,王氏特地来朝暮堂里头给太夫人问安,只因太夫人年岁越来越老了,竟已经大不如前,王氏带着文茵过来的时候,成妧已经起来了,在服侍太夫人喝些温补的药汁。
文茵性子安然,同着成妧一向交好,只走上前来拉过成妧到一边道:“今日我去瞧婆母,因昨夜里头,五妹妹最先回来没去施府上登门,婆母有些不悦,今日只怕是要过问你。”
文茵亦是有些惋惜道:“我阿弟是个急性子,或许有些事情上欠妥,我知道五妹妹的性格要强,只怕这两个难以相处,你在其间还希望你左右还需要……”
成妧亦是头大,别看静姝是做姐姐的,脾气上来的时候活似还是先前小的时候,也不知这世上能有几人能够容忍她这样的脾气,成妧只道:“若是稳住二婶,这倒不算是什么难事,只是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