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姝儿是个什么脾气,”太夫人见王氏这番话,隐隐约约有些问罪的意思,那成妧是她一手带大安能瞧着王氏这般作态,“也是你们人心不足还指望着再登上一层楼,不过是那施府上头抹不开颜面,略微给了些期许。”
“昨天夜里头,”成妧解释道,“却是五姐姐自己说乏了,本也不是很想去,有唯恐失了礼数,便先让我同四姐姐先上前,只说自己略微歇歇便来,或许是后头不大想去了,便自己回来了。”
言语之内,并未提及同那施小公子起的龃龉,却也叫人一听便晓得那静姝只怕是心里头不乐意的,不过也只是晦暗的提及,叫人心知肚明,也算是顾全了脸面。
那王氏如此听说,也只是叹息一口气,当着文茵的面也不好发作,那文茵倒是安慰道:“或许五妹妹的缘分在后头,这样的事情,哪里能够事事顺意,五妹妹别看人小,到底是个主意大的。”
如此开解,那王氏心里头才稍稍好些,只因王氏这辈子旁的事情可以说得上是一事无成,唯独在3儿女这些事情上,稍稍有些得意,前者如媖,成珩皆都是有出息的,静姝脾性略微有些随她。
如若嫁入施府,加之两家早已有了姻亲,一般都妾室小娘只怕都立不到她头上去,自离了那朝暮堂,王氏只在无人处朝着康妈妈叹息道:“其实我哪里是在逼她,倒全像是我的不是,我同着二爷日子已然过得是这般一塌糊涂,唯独只希望我那些儿女不要步我的后尘,现如今我放不下心的,也只有姝儿了。”
康妈妈轻声道:“个人有各人的缘法,这些都是些儿女债。”
才说着话,却见到那院子里头的樟树底下,有人支着竹竿在那处粘蝉虫,言语之间,欢愉的笑声阵阵传来,定睛一瞧却也不是旁人,正是静姝。
静姝同翠雀立在树下支着那竹竿子,粘了半日才黏住一只,却还是早已失了气息的,叫静姝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道:“你这也太过于蠢笨了,还不如直接上去抓好了。”说着手脚并用,眼看着就是想要上树。
幼时,静姝便是家里头最为折腾的孩子,如今兴致到了也会在没有人发觉的时候胡闹一番,见到这样的光景,王氏却立不住了,当下便呵斥道:“姝儿!你这是作甚?”
吓得那静姝一愣,本因昨夜的事避着不见王氏,却不晓得怎么这下正好遇见,只心下打鼓,默默的低下头同着那翠雀走到王氏跟前,吐吐舌头,道:“阿娘……”
“昨日夜里的事,”王氏皱起眉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