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这般说,倒是阿妧的错处了?”成妧靠在那榻上,目光里带着些许的冷意,回望那邹氏,邹氏当着众人却是难以辩白,“那阿妧在这里同三婶赔个不是。”
这席话分明是在嘲讽邹氏,叫她面上一红却也不能够追究,一旁的王氏也道:“我瞧着也着实是奇了,这喂药能喂得后背血淋淋,也是头一遭瞧得见。”
那邹氏却带着虚汗,后背这时才有些疼意,有似乎有些滚烫,总之叫她有些耐受不住,只道:“原也是不打紧的,总是叫二嫂婆母为我担忧着,还是阿妧这里最是要紧些,我也不打扰了,琦儿还没歇息下,我这还要回去的。”
太夫人久不作声也不知道心中作何想法,可是眼下到底是没有证据,成妧亦是个方才清醒的人,如若被邹氏一口咬定是成妧在胡言乱语只怕再难翻身。
邹氏心下慌乱诚恐,也不想多留此地,多留一分都叫她做如针毡,便先王氏退下了。
走到那院子里头时才一抹后边,发觉手上全都是殷红的血,何之焕家的只得问道:“三夫人,这可是需要回去包扎的?那妧姑娘下手也太重了些。”
邹氏眼眶底下赤红,轻轻抿唇道:“倒是她命大,那成珩来的也快,不然今天夜里便叫她有口难开,如今这般境况,只怕更难了。”
何之焕家的回头看了一眼那屋子道:“夫人何必急于这一时,就算成妧说出几句话来,又会几人是信的,夫人还不如再缓缓,寻个好时机一举拿下。”
“一举拿下?”邹氏似是想到了什么,手上轻轻的攥起自己的手帕,指甲陷进手掌心里头,却丝毫不觉得疼,“你说的没错,这样一个个解决要到什么时候……何不如,一刀切下,到时候整个府里还不尽在我手,到那时,邹家也不敢似如今这般缠着我,成府由我来掌。”
夜色暗沉,她站在那院子里,偶有清风拂面,吹的她发髻上的步摇轻晃,那些富贵温柔里,她抬眸已是满目恨意。
这日夜里头文茵到底是放心不下,只搬来自己被褥同着那成妧卧在一处,前半夜里头华太医施过针又喂下汤药,成妧依旧睡得不安稳,后半夜开始出汗,终于暑气疏散,可算是有了些许的好转。
“阿妧,”文茵见左右无人,料想方才同着邹氏你来我往的辩驳,只怕是有事谁人都不知的模样,“你如若同三婶有什么事,也大可同我说说,方才三婶后背上的伤,我私下里瞧着并不像是随手不小心划的。”
成妧睁开眼睛瞧看着帷幔,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