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姜内侍一见到成二爷自然也收住口不再提及御前的事,只道:“不知道什么风竟把成大人吹过来了,当真是有失远迎。”
成二爷却道:“晓得先生时日金贵,我前来并不为旁的事,我只听说前夜内宫突然宣召了几个太医夜深入宫,似是为哪一位妃嫔,可有这事?”
如今宫里头只因君上抱恙,各处都把眼睛瞧看着昭元殿里头,同时太医院各处动向亦是抓着人心在。
“我过问这事,”成二爷见姜内侍眼眸之中似乎有些疑虑,赶忙解释道,“只是为了宫里头的慎才人过问一句,这些年成府在朝堂上使不上劲,倒是徒留才人小主在宫里头受了苦也无处诉。”
姜内侍看着他只叹息一声道:“大人前来过问我大抵也是心中猜到了十有八九,本不该妄议宫中之事,不过感念大人爱子心切,也稍稍透露几分便是。”
那成二爷只低头默默听着,那姜内侍继续道:“只怕过些时日,大人家中夫人同着太夫人就要入宫一趟了吧,似是……不轻。只不过眼下,众人都只看着昭元殿里头,还没有人顾得上,府上大抵是该预备下了。”
“姑娘?”翠雀伸手扶住静姝,只觉得方才静姝脚底下略微有些打滑险些站立不住,“是不是这鞋子不算的合脚?”
惹得走在前头的成姈成妧皆都回过头来瞧看了一眼,成姈道:“你这么些日子,如若也在女工上头略微长进些许,你也不会把自己的鞋袜做的如此不合脚。”
静姝却并不回答她的话,只扶着翠雀顺着那墙根坐下,捂着自己心头道:“不知为何,这心头上突然一紧,倒不是脚上打滑。这段时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吃不好睡不着的,一闭上眼睛总是梦见好早之前还在燕川的时候,睡也睡不安稳,老是梦见我阿姐,站在院子里想说什么的样子,待我走得近了便又不见了。”
“你可别说这些,”成姈蹙眉,一脸的嫌弃道,“我最是听不得这些梦境什么的,总是觉得该是有什么……”
“四姐姐!”成妧突然开口,倒把静姝成姈吓了一跳,“子不语鬼力乱神,五姐姐已经心神不宁了,你就别再提了……怪叫人害怕的。”
这倒是有些让成姈不是很明白了,只回头看着成妧问道:“害怕?我且还没说呢,这又有什么害怕的?”
这头话还没说完,去只见到邹氏设身边的小丫鬟捧着一塌厚厚的账本子往内院里去,神色匆匆还没瞧见这边的人。
“三婶最近似乎里里外外,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