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妧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水,当下便道,“我不愿意。”言罢,浑身便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那棠樾显然只当做自己早便同成妧心意相通何曾知晓成妧还有如此反应,只道:“阿妧,你放心你同那谢三姑娘是平级,谁也越不过谁去,除却你们二人我六宫之内再不会有第三个人。”
那谢夫人本是不乐意,却听的六宫之内再无第三个人,便有些犹豫。
“先前不过是我不愿意入宫,”成妧面色发白,“眼下,我不愿意嫁与你。”她说的了断,当着众人的面道:“你们亦不必再为我烦忧,你们无论是谢氏,周氏吴氏,我自不会再阻你们的路,六宫如何,你棠樾如何,都不必让我知晓了。”言罢取下自己腰间系挂着的玉佩。
想来可笑,原先他身上只余下这么一块玉佩,都给了她而他现在身上周身环佩,她照旧只有一块。
“阿妧……”棠樾似乎还想再言,却在对上成妧眼眸一瞬间,顿时不知从何说起,让他放弃谢氏么,那他东宫之位如何自处?难不成还要再继续回去过那样暗无天日的日子吗?
成妧只一脚踏出那谢府,走到半道上,却只觉得满目的心酸,这像是她第一次尝试着去接纳一个人,想去期许一个人。
那人也曾经救她出困境,可是也是这个人。在自己位高权重时,并没有把自己当做一个人,而是一个,显现自己如今已经显赫的脸面,像是告诉所有的人,自己往前得不到的现如今得到了。
“成姑娘?”不知自何传来声音,倒叫成妧有些一惊,转眸却见到不远处立着那一日出现在棠樾身边的岑姨,或许是诸事安逸,她也变得眉目和顺许多。
成妧眼上发红,那岑姨一见便道:“妧姑娘许久不见,怎么暗自垂泪?”
成妧只道:“让岑姨见笑了,不知岑姨因何到此。”
那岑姨手上只拿着一见衣袍道:“近来天寒,我那小主子幼时因在沧澜江受过一场寒水,便自来天冷体弱,不得好,我来送件厚实衣服。”
成妧只当她说的是棠樾,触到伤心事,有些难过,却不想告别之时那衣袍上哐当掉下两个金锁来,她拾起想要送还给那岑姨却见十分眼熟。
这才想起,似是当年,江憬自她身上拿走的那物……
“这是?”成妧顿时有些心惊,却不知为何突然满心散发出一场暖意,似乎前程旧梦,那人身影自来没有离开过。
“这是原先,长帝姬在世时,为我们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