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惗下车后,看到时恪朝她走过来。
时恪的视线落在她的长腿上。
今晚,她穿了一条烟蓝色的高腰牛仔短裤,裤子偏短,亏得裤边的水钻流苏凑了点长度。
时恪将保温饭盒放在地上,脱下衬衣,系在她的腰间,遮住了她的大腿。
他身上还有件白背心,搭配西装裤,很有男人味。
可惜,颜惗感受不到。
颜惗低头看袖子被打成结的衬衣,面露不快:“这是干嘛?”
时恪不理她的问话,提起保温饭盒,拽住她的手,往小区里走。
颜惗感觉到时恪心情不好,就懒得招惹他。
到了家门口,时恪动作自然地掏出钥匙开门。
颜惗忍不住发火:“你怎么又配我家的钥匙?”
时恪理直气壮:“你不换锁,我用得着配吗?”
颜惗气得想揍他,“时恪,这是我家,不是你家。”
时恪拉她进门,关上门后,面露无奈,“12年了,你能不能换句台词?”
颜惗呆楞在原地。
时恪随手将保温饭盒放在茶几上,从厨房里拿来碗和勺子,把海鲜粥倒出来,晾着。
这些天的每个晚上,他都会给颜惗准备宵夜。
颜惗站在门口没动,她在认真反思。
12年了,她都没能赶走时恪,到底是为什么?
时恪提着保温饭盒站起身,“等粥凉了再吃,别烫着。”
打开门要走时,又转过身,手从颜惗的腰后面伸过来,打开衬衣的结,扯走了他的衬衣。
门再次被关上后,颜惗瘫在沙发上。
又一次对着空气发问:我和时恪,到底是什么孽缘?
时恪并没有马上回家,他习惯性地蹲在不远处的楼道口,抽根烟再走。
16年前,颜惗的妈妈嫁给时恪的爸爸,成为了梦寐以求的富家太太。
4年后,颜惗的妈妈怀孕,却意外流产,而这个意外,出自于时恪之手,医生说,颜惗的妈妈再也不能生小孩了。
接颜惗的妈妈从医院回家的路上,时恪的爸爸差点撞到一个小女孩,而这个小女孩正是颜惗。
那时候,她才10岁,在寄宿制学校读书。
学校放假,她拖着小行李箱回家,过马路时,一辆拐弯过来的车差点撞上她,吓得她飞快跑到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