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最后,倪瑞被打得只剩下微弱的气息。
还能捡回一条命,但是,余生只能在病床上度过了。
临走时,倪暄拿走了倪泰指间的烟头,“记住,我不是你哥。”
他只是倪家正当产业的守护者。
医院里,时恪守在病床边,轻轻揉颜惗的右手手心。
小时候,颜惗睡得不安稳的时候,他就这么揉她的手心。
此时,颜惗正冒冷汗,噩梦将她带向了无边的深渊。
“时恪。”颜惗握紧手,抓住了时恪的指尖,“救我。”
时恪反握住她,“我在,惗惗,醒醒。”
听到时恪的声音,颜惗猛地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大口地喘气。
刚刚,她梦到被隋霄从高楼上推下去,在即将落地时,听到时恪在唤她的乳名。
时恪抱起她,把她搂进怀里,亲吻她的额头,呢喃道:“没事了,没事了,惗惗别怕。”
好半天,颜惗才清醒过来,抬起头,望着时恪,开口便问:“璃宝了?”
时恪将她的头发捋到脑后,“在隔壁病房休息,元齐正守着她。”
颜惗立马下床,“我去看看她。”
时恪却不让,“她现在很安全,你先吃点东西。”
颜惗死命挣脱他抱着自己的手,“我不放心。”
奚璃因为被自己叫来吃饭,差点没了命,这会儿,不见到她安然无恙,颜惗没法安心。
时恪只得松开她,又拉住她的手,“我陪你去。”
跑出病房,看到倪皓坐在门口的长椅上,颜惗顾不上他,转过头问时恪:“是左边的隔壁,还是右边的隔壁?”
时恪拉着她敲右边隔壁的病房门,“元齐,开门。”
元齐听到是时恪的声音,赶紧跑来开门,颜惗立马冲了进去,见到奚璃手臂上缠着纱布,心疼得不得了。
连打针都怕痛的女孩,被飞弹擦伤时,只怕是痛到骨子里去了。
颜惗甩开时恪的手,蹲在床边,握起奚璃的手,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来,“璃宝,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明知道自己最近有血光之灾,还叫她来跟自己和爸爸吃饭,连累她受伤,要不是她洪福齐天,只怕是活不过今天。
颜惗悔恨不已,以至于哭得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