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暄很想过去抱抱颜惗,但时恪绝对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举动。
他过来医院看他,还是以老板的身份,电影开拍第一天,女一号突然晕倒入院,他有理由表现出关心,尽管他带着私心。
一名医生拉走时恪,一名护士留下来尽心安抚颜惗。
倪暄等他走远了,再次推门进入病房,快速走到床边,把她抱进怀里,哄着她:“没事,别怕。”
四年前,在那间着火的小木屋里,他跟她说过同样的话。
颜惗伸手抓住他的领带,满眼透露着恐惧之色,“救我!求你。”
那一次,她向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只差一点,却昏死过去。
倪暄紧紧握住她拽着领带的那只手,轻声说:“好,救你。”
颜惗立马不哭了,喘着气望着倪暄,“我等你……好久了……一直”
等,从天亮等到天黑,又从天黑等到天亮。
等到周围的人全死了,只剩下自己,大火突然燃烧起来,离死亡越来越近。
颜惗再次晕过去,护士打电话呼叫医生。
时恪赶回病房时,看到倪暄站在床边注视着颜惗,神色复杂。
颜惗中的毒是一种能使人产生幻觉的药剂,毒性并不强,对身体也不会造成多大损伤,但精神折磨不可避免。
等颜惗身体里的残留毒素被清除掉,时恪终于放下心。
倪暄得知颜惗已没事,准备离开医院,却被时恪叫住,“倪总,聊几句。”
倪暄笑了笑,坐回长椅上,“聊什么?”
时恪也坐下,“我想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倪暄翘起二郎腿,“时医生,你找我问你父亲的死因,是在怀疑什么?”
时恪:“别误会,我想除了市局的几个老大,最清楚详情的人,应该只有你了。”
倪暄:“抱歉,我真不知道,节哀顺变。”
时恪:“不哀,反正,会死。”
因为早有预料,所以,做好了淡漠处之的准备。
倪暄:“你这话,算不算承认了你父亲以前的身份?”
时恪:“承认,或者不承认,很重要吗?”
倪暄:“不重要,只是一个态度而已。”
承认,还有合作的余地。
不承认,引人猜忌。
时恪:“态度可以改变,真相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