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好了蹲大牢的打算,只为报恩。
即便杀的是犯了罪的人,终究是杀了人,逃不掉罪责。
许昌扬混迹商场多年,不缺人脉,找个人,也不是太难的事。
到了下午四点多,许昌扬和手下乔装成消杀公司的工作人员,把装着厉刀的木箱子送进了时恪的医院。
穿戴严实的许昌扬,消杀专用服里面的衬衣沾了血,额头的伤口还在渗出血珠子,左手臂被厉刀的人划了两刀,只是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因为抬腿踢人的次数太多,走起路来,还有点打颤,但仍然是个霸气侧漏的人。
早上,颜惗被言管家接去了倪暄的别墅整理电脑里的财务资料。
所以,许昌扬推着箱子找到时恪时,没见到颜惗。
时恪见到厉刀,有些意外,因为他也想抓这个人来着,没想到许昌扬把人送到了他的面前。
许昌扬感觉透不过气,就脱掉了消杀专用服,指着厉刀说到:“这个人,应该知道是谁要杀你。”
时恪把玩着一把手术刀,“为什么要帮我?”
许昌扬坐到了桌子上,“将功赎罪,同时,也是为了报恩,十多年前,你爸帮我爸支付看病的钱,还送我去基地学本事,他是我的大恩人,颜惗救过我的命,也是我的大恩人,但你爸已经离世了,颜惗又不接受我的谢意,我没法向他们报恩,好在你是他们最亲近的人,所以,我就想为你做点事。”
时恪蹲下身,在昏迷的厉刀身上削了一刀,然后说道:“原来你在飞鹰基地待过,以后不要再出现在颜惗的身边,她不喜欢不熟悉的人围在她的身边。”
许昌扬心说不可能,以后,他要尽自己所能保护颜惗。
厉刀疼得睁开眼,看到面露笑容的时恪,惊恐地往后缩了缩。
特制手术刀极其锋利,削的那一刀,把厉刀的肩头削掉一块带血的皮肉。
时恪不太满意厉刀的反应,将手术刀扎向他的手背,扎穿了他的右手,又抽出来,拉过办公椅,坐上后,将手术刀撑在椅子边沿,望着疼得狂叫乱滚的厉刀,“我查过你的信息,黑户口,无名无姓,只有一个代号,二十来岁,跟一个陪酒女未婚生子,儿子今年十岁,跟妈妈生活在西北的营泉小镇,按照双K组一贯的作风,如果你死了,你儿子和他妈妈应该也会死。”
厉刀反应迅速,“只要你帮我成为一个有名有姓的普通人,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知道的所有事。”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