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玄给正往奥体中心广场赶来的倪暄打来电话:“时恪死了。”
倪暄愣了愣,对这个突来的消息表示不相信:“怎么可能?”
余玄吸了一口烟,“有人在819高速上看到一架起火的直升机掉落到河里,就给市局打电话,等市局的人赶到时,才知道这里发生了激烈的枪战,几乎无人生还,认识元齐吧!我听见过他的人说他只怕会成为植物人,脑部受伤严重,他的两位同事和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在回市局的路上被人枪杀了。”
倪暄挂了电话,疯狂飙车。
刚刚,泰山给他打电话,说颜惗跪地不起,状态突然很不好。
他本来在开会,问了句时恪有没有过来,泰山说颜惗打不通时恪的电话,因为担心她又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就迫不及待地赶来奥体中心广场。
看到浑身哆嗦的颜惗低着头跪在地上干呕痛哭,倪暄心疼得好像心口被人剜掉了一块肉。
他蹲下身,抬起她的下巴,装出冷漠的表情,跟她说到:“我刚刚接到一个对你而言算是特别不好的消息,819高速路段发生特大枪击案,几乎无人生还,时恪是其中一个。”
颜惗睁了睁眼睛,滚烫的泪水滑落到倪暄的手上,她望着他,像是看到了四年前她遭遇那场意外后见到的时恪,喃喃道:“我听话,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下一秒,昏死过去。
颜惗再次醒来后,有位跟她介绍自己是时恪的财产管理者带她去了殡仪馆,这个人,是尹秘书。
她见到了面目全非的时恪,下半身被烧成了焦炭。
他的左手中指有一圈发亮的金属物,那是颜惗给他戴上的订婚戒指,只要再过两个多月的样子,他就能戴上结婚戒指了。
时恪,你说过,你要用整个余生陪着我,可你的余生为什么这么短?你都不等我跟你说我爱你,我以后,该怎么活?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你明明知道我最讨厌你跟我说这话。
颜惗抓住时恪的左手,泪如雨下,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或许,她这辈子都没法好过了。
她再次晕过去,混沌中,她感觉意识脱离了身体,整个人在空中飘来飘去,直到时恪被安葬后,她才在药物的作用下醒过来。
时恪被尹秘书安葬在芩岛,跟他的外公和妈妈葬在一块,葬在盛家大院的花园里。
颜惗去了芩岛,每天守在时恪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