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实在让人很难把止小儿夜啼的北宁王三个字同他联系起来。
兰亭水榭里几乎有一大半的学子都在偷偷看他。
几位皇子也都拥簇在他身边,反倒衬得虞北洲才像是这兰亭水榭的主人。
六皇子眼尖地瞥见他胸口铺着金线的地方有一团濡湿的痕迹,善解人意地问道:“淮南,你的胸口怎么湿了,要不要去偏殿换一件衣服?”
虞北洲眼皮也不掀:“六殿下,我们应当没有交换过表字。”
一旁的五皇子宗元武毫不留情地爆发出一阵大笑,一边笑一边说:“是了,王爷多年在外为大渊征战,日理万机,哪里同我们这些游手好闲的皇子一样。”
“不像某些人。”宗元武意有所指:“别人没交换过表字,竟然还提前自顾自叫上了,真是有够自来熟。”
宗永柳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你......!”
虞北洲在大渊是什么地位,在场人无不心知肚明。
手握军权不说,还深得渊帝赏识。可以说若是能拉拢到他,夺储大势几乎就算定下了。
宗永柳打的也是这个主意。
原本想着讨个近乎。若是虞北洲忽略称呼不提,往后他就算顺其自然交换过表字了,有事没事还可以去王府拜访,对外放出风声。
没想到北宁王竟然这般不留情,直接指出了他的心思。叫他失了面子不说,还被老五踩了一脚,着实恼火。
见状,四皇子宗承肆连忙出来打圆场。
“皇弟们莫要争了,伤了和气。”
他熟练地转移话题:“我们还在百家宴上,这样不是叫人白白看了笑话?”
“不过......”
宗承肆眼神若有若无地扫过红衣将军,直白地表达着自己的倾慕:“如今秋意渐浓,穿着湿衣总是对身体不好。我已经吩咐下人去织室寻同样样式的蟒袍,若是王爷不嫌弃,待下人回来换上也好。”
这样,拐了个弯,人情反倒被宗承肆得了。
宗永柳瞥了眼这位毫无根基,平日里也没有动作,独独格外喜爱美人的皇兄。只觉得京中先前传言不假,四皇兄的确对着北宁王这张秋月无边的脸起意,完全没往他有心掺和夺储的方向去想。
比起拐弯抹角的他们,宗永武的思维就简单粗暴多了:“四皇兄说的是,王爷还是换件衣服为好。”
他丝毫没想过对宗承肆设防,反倒开始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