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义愤填膺起来:“哪个贱奴这般不小心,把水洒到主子衣服上。”
一向对他们爱答不理的虞北洲开了口:“不是下人,不换。”
说完,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神情满是无趣。
“哦——原来不是下人啊。”
宗承肆率先反应过来。
若不是下人,谁又能心甘情愿穿着一件湿衣这么久呢?
他展开折扇,将京城世家纨绔子弟的模样演绎了个十成十。
朝中皆知四皇子生母出身低贱,相貌随了母亲更多些。
如今那双同他花魁生母如出一辙的桃花眼落在虞北洲,显得格外轻浮:“也不知是哪位美人如此有幸,竟能入王爷青眼,连衣裳都不舍得换一件。”
“美人?”
虞北洲破天荒地地愣住,旋即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肩膀一抖一抖笑个不停,丝毫没有为自己迷惑行为解释的意思。
其他几位皇子:“......?”
他们也不知道哪里戳中北宁王笑点了,但既然各怀心思,就绝不会让场面尴尬下来,于是也跟着赔笑。
场面一时陷入尴尬。
干笑许久,宗永柳眸光一扫,看到处新聚集起来的人群,忙不迭提议:“那边怎么聚集了这么多人,难道又有一场如同方才儒法两家那样精彩的论道。我们不如过去看看?”
屡屡碰壁后,他打定主意要扳回一局。
虽然宗永柳口中说的过去看看像是在询问其他两位皇子的意见,实际上意见的主导者还是虞北洲。若是他说一句没兴趣,其他人肯定也会找借口在这继续陪他。
虞北洲用余光瞧了眼,正想说不去,然而在看见那抹白色后,原本兴致缺缺的表情顿时生动起来,话到嘴边也拐了个弯。
百家宴开宴,人数众多,极为热闹。
水榭内的河道为了高雅,特地修剪成九曲十八弯的模样。仆从们在溪水上游烧热酒液或茶水,倒进杯子里,放在荷叶上托起,任由溪水将荷叶和酒杯带到下游。学子们论道或是划拳猜乐时渴了,随时可以走到溪水旁取用。
不少站在曲水旁说说笑笑或正在论道的学子见这行贵人经过,纷纷噤声,自觉为他们让出条道。
水榭旁,两人正在对峙。
一人粗布麻衣,神情倨傲。另一人白衣皎皎,霁月清风,气质出尘。
因为角度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