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叫人家裴月光,风头直逼四皇子。
宗洛虽然对渊帝感情复杂,但他对自己便宜爹还是有信心。
只要渊帝在世,虞北洲定然掀不起什么风浪。就算有再多野心,再想给这江山改朝换代,也得等渊帝百年后。
可是结合上辈子宗洛在戍守边疆时收到的密信,加上渊帝身体每况愈下的老毛病。就算渊帝醒过来整顿叛乱,想来身体也撑不了多久。
所以宗洛一点也不心虚地把黑锅扣给了裴谦雪。
原书里虞北洲若是想称帝,肯定绕不开这位。既然作者敢在文案上这么写,那裴谦雪肯定是默许了。
最尴尬的是,裴谦雪曾经还是宗洛的挚友。
他是上辈子自己回大渊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原以为成功策反了一位男配,没想到最后裴谦雪还是站到了虞北洲那边,直接导致上辈子的宗洛满盘皆输。
不管怎么说,宗洛是不太想看见裴谦雪的。
就在宗洛沉默不语,打算寻个由头转身离去的时候,那头公孙游也对着虞北洲冷冷地发问了:“你又是谁?我同这位白衣兄台说话,配不配与你何干?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围观群众个个倒抽一口冷气。
北宁王容颜过人,红衣散发的装束,全大荒都知晓。一时间世家子弟还流行起穿红衣的风俗,只不过这靡丽的颜色也不是人人能压得住的,穿了几回发现东施效颦后,大家便也不穿了。
再说了,就算没听过传闻,实在不认识,北宁王身边那一溜皇子总认得出来吧?他们身上四爪蟒袍总认识吧?
这般冲上去对刚的,那还着实头一回见,前途不要了?
虞北洲嗤笑:“我是谁,你同样不配知道。”
虽然他神情依旧漫不经心,但那种显而易见的不悦溢于言表。
见他如此说,其他心存讨好的皇子自然跟着搭腔,大有一种直接给公孙游定上不敬之罪的意思。这几位一开口,不说别的,光身份就能碾压在场所有权贵。
围观者没人敢说话,就连提示都不敢。只在心里叹惋这狂徒前被白衣公子抢了风头,后脚又摊上这事,真是把上下都得罪遍了。
宗洛却不想再待下去了。
他径直朝着公孙游道:“六艺比试,随缘即可,若遇见了就是缘分,遇不见也不必强求。至于其他......无需如此麻烦,在下暂住儒家驻地,闲暇时兄台随时可以找我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