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才没有被人看见,不然名声岂不是尽毁?
再后来,庆阳带人将自己和小姐押回来……这……这是要治小姐的罪?
香草再看苏落云依然淡定的样子,分明就是名声折损,失节后的勘破尘世,视死如归的麻木……
...“大姑娘,你……还好吗?”
苏落云嗯了一声,然后慢慢抬起手……
香草一个激灵,再次瞪眼嘶喊:“大姑娘!你可要想开些,千万不要做了傻事!”
落云就是觉得方才梳头时簪子太紧,有些勒头皮,所以想着挪动一下。可谁知手放扶上簪子,香草就哽咽哭喊着扑过来,一把钳住了她的手腕子。
待听她哭喊之后,苏落云也有些哭笑不得,敢情香草疑心自己要拿簪子捅脖子自尽,这才哭得这么歇斯底里。
这丫头的劲儿也够大的,落云一时挣脱不开,只能开口哄道:“好香草,我不想死,你快松手!”
就在主仆误会重重,缠将一处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落云推了推香草,说道:“我真的不会扎自己,怪疼的!快去开门吧!”
等香草抹着眼泪过去开门后,那眼珠子立刻怒瞪了起来。
原来是包扎好伤口的韩临风,换了一身淡烟色的长袍,正人模狗样地立在门外。
若是不说,任谁看了眼前的浓眉皓目,云清风雅的男子,打死都想不到这样的神仙容姿,居然能做出那等禽兽之事……
还没等香草开口,落云便抢先道:“是世子来了吧,你且出去一下,我与世子有话说。”
香草虽然不放心,可是落云再三坚持,她也只能听命,跟着庆阳守在了门外,顺便互相大眼瞪着小眼。
待韩临风关好房门后,落云嗅闻着药味飘近,轻声问道:“世子的伤,可有大碍?”
她一早就知他的玩世不恭是伪装,可也没有想到,他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大约身上的伤应该很重才是。韩临风坐在了落云的对面,替她倒了一杯茶后说道:“我有分寸,不过都是皮肉伤,过几天就会愈合结痂。你弟弟那边,我只告知他,你上山时崴了脚,被我带下山来救治,郎中不让你乱动,须得在我府上将养。他要来看你,不过我没让侍卫放行,大约明早我入宫后才能让你回去。”
落云的细眉微微皱了一下,不解他为何要入宫后才放人。
当时情势紧迫,容不得她多想,只能先将六皇子洗浴的困局解开再说。
可是她下山冷静下来之后,却觉得这法子后患无穷。其中一样就是,她“伤”了皇嗣,该如何得解?
若是依着王法,自然是“欺辱”民女的韩世子领罚。
可是皇家是要脸面的,更何况是在六皇子的酒局上,这都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这么想来,最下作的法子居然是告她行刺世子,如此一来,将她落狱问罪,才可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