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时候散钱不在乎,后来家破了才知道家的重要,这些年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连湘桥清路二姨娘也从他这儿捞不到钱,反而还贴补家中。
但朱氏此人如大丈夫般,向来豪气的很。
杨兆长的牛高马大,但朱氏一发威,他不敢二话,立马牵了马出去。
“咱们家里这些菜色,人家肯定看不上,还不如叫人送来,这样又好看,咱们也省点心思。”
范氏现在自己的嫁妆自己掌着,丈夫和她还有孩子都要靠家中,哪里敢拂逆婆婆,只得附和。
这就是朱氏的高明之处,有些婆婆就爱折腾儿媳妇,要她说,做公婆的有权有钱,儿子媳妇自然依附你,丈夫跟随韩王,她不辞辛苦的开铺,兴许伺候她高兴了,她给三瓜两枣,若是和她对着干,那她一文也无。
久病床前无孝子,她压根都没指望儿子日后如何孝顺,儿媳妇更不必提,人家又不是你女儿,哪会真心孝顺,只不过大家同住屋檐下,相安无事罢了。
安排好之后,她又去看了看女儿,玉蓉正堪堪梳洗完毕,她拉着朱氏的衣角问,“韦家今日真的会来人吗?”
朱氏虽然心里没底,但还是安慰女儿:“当然了,玄凝公子也会来的,你看你和长公子定亲的时候,张公子从来没来过咱们家,这事儿娘怕你伤心,所以憋在心中。你看韦家,正经的名门就是不同,韦家人说了,特意等大公子提亲后才去太原赴任。”
“女儿知晓了。”玉蓉站了起来,“娘,您一直对女儿这样好,女儿真是无以为报,只盼着日后女儿能够和您一样,日子舒心。”
在朱氏的身上,玉蓉看到的就是女人不能太有指望,人首先要自立自尊,才能活的不卑不亢。
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都是不对的。
这些潜移默化的影响也让玉蓉无论在什么处境下都能熬过去。
杨兆从外面请的席面过来了,鲁老夫人这下待不住了,谁都知道四房可不是有钱的人家,虽然说朱氏不是小气人,但是东升楼的酒席那可是八两银子一桌,不是小数目呀。
她往四房过来的时候,正好四房外面呼啦啦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位中年妇人和一年轻公子,那年轻郎君一身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袍,头上戴着墨玉冠,一双眼睛如乌墨般黑亮,身上好大的气派。
这二人后面跟着仆从无数,正手里端着无数红色锦盒。
鲁老夫人心道,按照四房玉蓉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