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没了。”他把手里烟头对准我弹过来,差点烫到我的脸。
另一个男生嬉笑,把啃剩的半块鸡腿扔在地上,对我说:“嗨!美女!告诉他,你是谁啊?”
我捡起鸡腿塞到嘴里,含糊说:“我叫任雪祺,外国语大学附中,高二4班,学号c072,差27天17岁,ab血型,水瓶座,喜欢浅蓝色”鸡腿滋味真好,过去的一个星期里,我吃过剩饭、变质的面包、方便面。我嚼着骨头流利回答男生,在这5个月里,我不止一次回答这样的问话。
小男生们哈哈大笑,啧啧调笑我一番后离开。
我不会厌烦,我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虽然我女儿死了一年,但我变成了她,还活着。
这套浅色花格子学生短裙,我穿了5个月,残破不堪。浅色布包边的女生款小西服上缝着的绣花校徽,磨蹭得色泽晦暗,几乎难于辨认。我穿着这套校服,背着书包,流浪在环山路上,是一个人人眼中的疯婆子。
只有我清楚我不是疯子,至少一年前不是。那时候,我是一个44岁的单身母亲,医院护士,女儿读高二。
丁雄害死了我女儿,但他家买通所有关系,颠倒黑白,法院判定我女儿酒后失足坠楼身亡。他们包庇罪犯,隐瞒了事实真相,让这小畜生无罪释放。
我独自寻找证据,要将他绳之以法。
别墅门楼披着晨曦,显得愈发光洁。兰博基尼跑车重新启动,驶出大门,转弯,冲进环山路上的露天广场停下。跑车漆面金黄耀眼,深黑色的轮毂和碳纤维基座,散发一股锋芒毕露的凶气。翼式车门徐徐升起,丁雄从驾驶舱钻出来站着抽烟,搂着从车上下来的一个少女笑谈。那女孩学生模样,妆容精致,衣裙时尚,媚笑讨好着那小畜生。
丁雄比我女儿大一岁,读高三,脸上稚毛未脱,双手沾满我女儿的血。
他站在跑车前,离我不到50米,我能看透他肮脏胸膛里跳动着魔鬼的心。
富豪家养的无耻小畜生。
他害死了我女儿小雪,没有丝毫忏悔,吃喝玩乐如常,别墅酒会周末派对如期而至,出入时尚少男靓女,不觉花园台阶上血气未散;每个周六早上,他和一群狐朋狗友在广场集会,吆五喝六,前往私家赛车场,换乘一辆改装后的宝马车,呼啸飙车,练习赛道;晚饭在一家高档粤式茶餐厅就餐,几个纨绔子弟夹杂不知羞耻的少女笑闹,推杯换盏;夜晚,余兴未消,钻进酒吧会所,玩乐直至凌晨,这畜生带着一个、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