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水潭冒出大量水泡和热雾。
整个过程就像一场噩梦。魏央被梦魇压得不能动弹,寒气刺骨的水呛进气管,难受欲死。他模糊听到有人发出几句混沌的叫喊声,随即悄然无息。惊恐到极点,魏央恍恍惚惚,感到身体一轻,所有难受憋痛消失,他看到水底暴起一片光亮。
一具女尸浮在水中,伸向他出手,腐肉从臂膀上片片散落,露出枯木一样的森白骨骸
不知过了多久,白光消失,剩一点灰蒙蒙的亮黄,跳跃闪烁。魏央的意识渐渐清醒,满嘴腐烂泥水味,喉咙像是塞满了湿淋淋的死鱼烂虾。他肠胃翻腾难受,趴在地上干呕。
橘黄的光是一堆篝火。
狼头浑身潮湿,光着膀子往火堆里添加树枝和枯叶。火头乱舞,发出大量浓烟,火光红彤彤照亮水潭岸边上的乱石滩。三个女人都安好,或坐,或蹲,手拧湿衣服,显得精神萎靡不振,神情有种劫后余生的恍惚,但基本还行。阿布和苏妃的手臂、脚腕有几处皮肤被擦破,李妮稍微严重一些,嘴皮和额头被磕破皮青肿,胸肋生疼。
大家见魏央苏醒,齐声欢呼。
“还难受吗?”李妮拍魏央的脊背。“吓到我了。拉了你上岸昏迷不醒,肚子圆鼓鼓,装满水,爬在地上喷出来吐了半天,吓人极了。”
狼头哈哈大笑说:“魏兄海量啊!”
魏央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谢谢啊!救了我。”
“哈哈是老天爷救了咱们。”
狼头指着水潭笑说:“娘咧!车门变形锁死,一时间,根本来不及砸破车窗,眼瞅着水灌进得来,人却出不去。我心想,糟了!糟了!老子完蛋了,要游黄泉下阴间给阎王爷现场签名售书了忽然,车没下沉,就这样,水不深只淹到脖子,老天保佑,给大家留一口气啊!假如水再涨高两尺,或者你的车子再矮几分,我们全部都得淹死,变成老潭酸菜泡黄瓜。”
魏央看到汽车沉在水潭中,露出一截车顶,活像一座死海孤岛。
“这水潭破处了,有史以来首次被人类文明产物插入”魏央的嘴皮颤抖起来。“操!真走运”他望着狼头重重喘气。
两人目光碰撞,皆是劫后余生的欣喜。
坠崖凶险无比。幸好车毁人在,除了李妮受轻伤,大家几乎无大碍,这奇遇实属万中无一。
“唉”
魏央长声叹气,这损失惨重,彻底破落到瓦罐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