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大头怪物上方两米。
“苍啷啷”一声长啸,人影从后背擎出一柄大苗刀,亮闪闪的刀光在密林中画过一道白虹,风卷残云般顺劈而下,噗呲。
杜淮山无法想象这一刀的力量有多大,他的瞳孔中,只映着那怪物黑影被一分为二,浓血如喷泉般,四飞冲天。
同时间。
砰!哒哒哒!
各种枪声从后方接踵而至,上百发子弹组成一小张火力网,将另一只大头笼罩殆尽。
饶是怪物有变态级的自愈能力,仍旧被打得全身都是血窟窿,一头栽在了地上。
刚愈合起身。
颂颂!又是两声喷气。
两名身着布面甲的士兵随钢丝索而来,纷纷拔出腰间的军刀,带着滚滚烈风斩落而下,顿时,黑血四溅,再看那怪物,赫然已被分成了四节!
后赶来的人,则掏出一个红盒子,开始收集怪物冒血光的心脏。
披铠男子浴血而出。
手腕一转,刀身翻了半圈儿,脓血顺着刃锋被甩得一干二净。
“第一骑兵旅,侦查团二排排长:常随安,小兄弟是……”
收刀回鞘,常随安挎拎机枪,肩顶一枚黄底红杠星章,迈着钵大的铁靴冉冉走来,看起来有三十余岁,声音低沉,且中气十足。
是军队!
秉着言多必失的想法,杜淮山只开口说了自己的名字:“杜淮山。”
“你不是新屯城驻兵?”
杜淮山摇了摇头。
听对方没报部队番号,常随安便明白了,看着眼前挎着两把军刀,手持步枪,身穿甲胄的少年,倒是觉得有趣。
“其他人呢?”
“我们这一车队,都死了。”
听到末尾三个字,侦查二排全员表情,有的神情暗淡,有的怆然。
还有些人……
也许是见惯了生离死别的残酷,他们的情绪,已经泛起不了什么波澜了,只能选择沉默。
终究是晚了一步。
“呋!”
常随安猛地一拉响哨,脖上青筋爆起,充满沧桑感和硝烟感的脸逐渐冷峻,仿佛一头被触怒的野兽:
“袭击你们队伍的妖鬼,灾祸何级,现在何处?”
“那只……已经被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