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鼻子困惑道:“殿下连晴惠姑娘是怎么入宫的都不清楚,晴惠姑娘刚刚还骗殿下陛下要打死她,殿下明明什么都不知晓,却还不分青红皂白地维护她,也实在是对晴惠姑娘疼爱至深。”
明达忙摇头反驳:“并不是这样的,晴惠她是舅父的女儿,我在朝中受舅父关照颇多,照顾晴惠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殿下的意思是,您刚刚出面阻止嬷嬷执行太后娘娘的命令,其实是因为您舅父的关切爱护,并不是因为晴惠姑娘是您的亲人了?”
“也不是这样……”明达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件事跟云清讲清楚。
“不过殿下方才在知道此事有蹊跷之后能够立马冷静下来也是挺厉害的。”云清笑了笑转过头,转身的时候没留神,脚下撞上了还横在旁边的长凳,身形一个趔趄,脸朝下地面径直摔了下去。
明达正想着如何跟云清说明自己和晴惠的关系,转眸被云清下跌的身形吓了一跳,本能地伸手去扶她,奈何反应仍是慢了半拍,只将将拽住她的衣袖。
云清借着他的力往一旁侧了侧身子,正好趴在了那条长凳上。
明达使了些力想扶她起来:“云清,你怎么样?”
长凳偏高,云清摔下来时倒不是很疼。
也不晓得怎么门口那么多闲的没事干的宫人怎么就没人过来收一下,云清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撑着长凳起身,低头时目光刚好落在那抹已经干涸的血迹上。
云清对着那抹血迹看了好几眼,眼前那一抹血迹很快变成了无数块,她迷蒙着水眸又晃了两下头,却还是抵不住那股子如波涛汹涌而来的困意,阖上眼皮再次倒了下去。
“云清!”明达一惊,拽起趴在长凳上的云清到怀里,小姑娘脸色发白,眼睛紧紧闭着,不省人事的模样。
他几乎一刻都没有思考,直接打横抱起了昏迷过去的云清,径直奔向勤太妃的卧房。
……
傅明礼得知云清的消息时正坐在绮秀宫的软榻上,昏昏欲睡地听着淑妃在琴架前弹奏琴曲。
他本不想来,这一趟却被云清逼着不得不来,他便只能将这一行当成任务完成,预备着待满一个时辰就离开,好生向他的云姐姐讨个好。
淑妃早发现了陛下心不在焉,闭着眼睛打盹的样子倒似是自己强迫他一般,她心里不太高兴,指下的琴音也有些不走心。
左右她想弹给对方听曲的那个人并不在,她勉强自己讨好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