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书香名门的贤妃看似雍容大气,其实脾气十分火爆,而出身将门的德妃虽从小舞刀弄枪,实则骨子里敏感脆弱,极易自卑。
德妃被贤妃的话触动,眼角落了泪下来:“那日陛下风姿卓越,我是真的欢喜……这么久了,整颗心都放在他身上,他怎么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呢……”
“没出息!”贤妃撇着嘴瞪她,明明自己也眼眸含水,却不屑起德妃的可怜相:“他不喜欢你,你何苦死乞白赖地跟在他屁股后面自讨苦吃,贱的很!”
“我就是贱,难道你就不贱吗?你要是不贱你和我争什么?你把陛下让给我啊。”德妃哭的更凶了:“咱们马上就要被驱逐出宫了,我还没侍过寝呢。”
“你这个女人……”贤妃被她气得脸都青了,抹了把脸上的眼里掐了她一把:“没了他你就活不了吗?这世上就他一个好男儿了?我就不信,回了家咱们更名改姓会找不着更好的。”
“他是皇上,比他还好的……”德妃打了个哭嗝:“那得是什么样啊?”
“反正肯定会有的。”贤妃憋着气道。
她的表情有点凶,德妃不敢惹她,鼓了鼓脸颊就低下了头。
“你说。”安静了一会儿,贤妃又突然出声:“巫医来了之后,咱们是不是很快就要出宫了?”
“王总管都那么说了,应该就是吧。”德妃弱弱地答道。
前几日陛下身边的王晋总管将陛下对她们二人以及后宫众多嫔妃的安置打算告知了她们,贤妃当即气得摔了平日最喜欢的花瓶。
可是王晋好声好气地转达完陛下的意思后,又恩威并施地说起了两位相爷在朝中的境况,言下的警告之意让两个少见世面的后宫女子惊恐交加。
如今的陛下,已然不是早些年被群臣蒙蔽轻视的少年君主了,如今沈太傅一党树倒猢狲散,左右二相在朝中也开始夹着尾巴做人,贤妃德妃恼怒气愤,伤心失望,但如此过后,她们还是要规规矩矩地应下陛下的密令,满心的苦楚只能打断牙齿活血吞,不能有一字一句的泄露,否则,就很有可能会给两个家族带来抄家灭族的危险。
……
半月后,左右丞相派去俞国的巫医到达京城,傅明礼下旨,令巫医入宫为病重的贤妃德妃诊治。
巫医丹符朱砂巫蛊的东西弄了一大堆,宫里好几日都是巫铃摇动的声音,云清被扰的烦不胜烦,约莫是到了第五日,巫医才万分惶恐地向陛下禀报,言陛下身上煞气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