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使团来京与上次商讨互市通商不同,摆明了目的就是接她回国,这件事云清清楚,傅明礼想必更清楚。有了这样的前提,大俞使团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势必被严密监视,云兰若是其中一员,莫说和云清同室而居,怕是连话都不能说上一句。
而目下小丫头为了姐妹情谊带着护卫大老远地跑过来,就仅仅是云兰一个人的事情,与大俞使团并没有什么关系。傅明礼查清云兰和使团并不同路,必然不会过多干涉她们姐妹的接触。
“对了容姐姐,你还没问我使团是由何人率领的呢。”云兰许兴冲冲地冲云清要求:“姐姐你来猜一猜,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云清莞尔一笑,垂眸正了正云兰微微乱了的领子:“朝中各系党派实力错综复杂,你哥哥他派人过来时必定经过深思熟虑,年轻的官员和党系牵扯不深,但不够老练。年纪大些的又不涉党争的官员里,为首的应是安阳丞相和沈敬之沈大人。”
云兰这些年多少已经习惯了云清料事如神的敏锐,听了分析之后离她的容姐姐远了些:“姐姐你总和个神婆似的,好吓人哦。”
云清点点她的鼻尖:“这些东西打我记事起父皇便常在我耳边念叨,凡事发生时要多想想,不能放过任何细枝末节,想的多了总会得到答案的。”
“那要是想不出来呢?”云兰很有自知之明:“我好笨的。”
“想不出来就不要勉强自己啦。”云清憋着笑道:“毕竟是头脑是天生的,有些事情不能勉强。”
云兰这下听明白了,羞恼地瞪着云清:“姐姐你居然笑话我!”
云清张嘴就要哄她,刚凑近了些要开口,彩蝶却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女尚书不好了!”
彩蝶虽然涉世未深,但在陛下近前侍奉,很少有如此惊慌失措的时候,云清看了她这神态便生出不好的预感。
云兰也察觉好像出了什么事,迫不及待地问彩蝶:“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刚刚竹青阁的太监阿福来报,说从前在女尚书身边伺候的宫女红袖被人发现死在竹青阁的水井中,被人拽上来时已经凉透了。”
云清扯紧了桌布,一字一顿地问道:“你说是谁死了?”
“是竹青阁的宫女红袖,从前在您身边伺候过的那个。”彩蝶还从未在云清脸上见到过这样的表情,分明瞧不出过分的大悲大喜,那眼神却让人不敢直视。
“可有查出凶手?”
“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