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不利。但贤妃德妃并非穷凶极恶之人,我对她们倒不是很疑心。前淑妃虽满族被灭,但沈太傅门生广布,应也有几个感念师恩的,倘若知道了先前许多事情都是我所谋划的,对我有敌意不无可能。”
明达将纸上的人名细细看过一遍,转头冲她道:“即便沈太傅昔日的门生知道了这件事,也应该是首当其冲对你不利,没有必要去为难两个丫环。”
“嗯。”云清赞同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抓两个丫环来泄愤这种事情,不是那些读书人做得出来的。惠然红袖两个弱女子,他们也没有必要对她们下手。”
云清的话说完,正厅顿时陷入了沉默。
云清在京城认识的人并不多,排除掉这几个,余下的便只有灵瑶郡主了。
其实从一开始,云清怀疑的人就只有灵瑶一个。灵瑶郡主爱慕明达,一个女子为了心爱的男子是做的出任何事情的,没有人会怀疑灵瑶郡主对宁王殿下的真心,也恰如云清从不怀疑,灵瑶郡主会为了明达而想要置她于死地,更甚至将她挫骨扬灰。
但她即使猜到了,也不能轻易将自己的猜测宣之于口,灵瑶背后有来自于敏亲王一脉的雄厚势力,如果没有证据,没有掌握蕊儿被灵瑶收买的铁证,她即使猜到了也不能拿对方如何,反而会因此激怒对方狗急跳墙,危及到惠然的安全。
云兰从旁听着,大约明白了这段对话的意思,小手攥紧了云清的袖口一言不发。
“抱歉。”明达忽然起身,对着云清弯身一礼:“这件事,到底是我连累了你。”
“宁王殿下无需如此。”灵瑶对她的敌意虽因明达而起,但说到底还是灵瑶品行不端的缘故,云清并不会因此迁怒旁人。
“这件事我会尽力查出真相,还红袖一个公道。”云清侧眸安抚地看了云兰一眼,回过头继续道:“至于惠然的下落,怕是还要仰仗殿下了。”
“……你觉得,如果换做是你抓走了惠然,你会把她藏在哪里?”明达站直身体,一只手背在身后,沉吟着开口问道。
“灵瑶郡主前些日子惊扰圣驾,又被敏亲王赶回了庵堂,有亲王在上压着,灵瑶郡主应该不敢随便离开,她若要藏人,约莫是在深山老林里……”云清话到一半忽然觉得不对,“她若是想杀惠然,抓了她之后就可以动手。要是她留了惠然的性命,一定会寻一个易于看管而且距离百慈庵较近的地方,用尽各种刑罚来折磨惠然,借此发泄心中的怨气。”
云清和明达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