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国事上询问她的意见,她操劳于朝政,更是难得闲暇。
在平国,没有人知道她是大俞的长公主,没有人会将国家的重担扔到她一个女子身上,她可以放松身心地做自己,而不必为了国民安定、百姓福祉而伤透脑筋。
“姐姐你以前从来没有说过这些。”云兰听完云清的话怔怔然,片刻后呐呐道。
在云兰的印象里,她的容姐姐虽然每天忙碌于各种各样的事务,但永远都是一副身有余力闲散自得的姿态,好像任何事情都难不倒她。
“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心疼我,而是想让你明白,无论是平国还是大俞,哪里都不是绝对的安乐窝,是你比较幸运,有你的父王和兄长全力守候,才能让你快乐无忧地长大,几乎没有什么烦恼。”
“对不起。”云兰不知所措地低下头,搅着手指嗫嚅:“是我太傻了,都不懂就在这里添乱。”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云清扶着她在自己旁边坐下,拿出帕子擦了擦小姑娘眼角的水渍,“兰儿,大俞我是会回去的,但一来我现在身不由己,二来,就算我出了平宫,之后也未必要回大俞。”
“容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云兰腾地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望着云清:“什么叫你出了平宫也未必会回大俞?姐姐你可是大俞人,你不回大俞还能去哪里?”
云清一开始被傅明礼关在正昀宫时总是念叨着回家回家,她事后几番回想都觉好笑,她唯一的骨肉至亲已经没了,回去除了面对一堆烦心杂事,怕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你看你这一惊一乍的样子,让我如何放心得下?”云清摇着头将帕子放到云兰手上,还想再训她几句。
“女尚书。”王晋匆匆敲了两下门就走了进来,对着云清急声道:“惠然姑娘有消息了。”
王晋的神情实在算不上好。
云清心里不安,握紧一方桌角问道:“如何了?”
王晋皱眉,眼角眉梢的同情和叹惜掩都掩不住,“……在百慈庵山上的一处禅房里,被发现时衣衫凌乱满身青紫……”念着云清年纪小不懂这些,王晋有些不知如何张口,“……已经被,被……”
云清深深吸气,半个身子的力量几乎都依靠在那方桌角上,她的手发着抖,桌面上的茶盏也被带得晃动,云兰看她这样子赶忙走过来扶住她,提心吊胆地问:“容姐姐,你怎么样了?”
云清晃了晃头,重新靠坐在椅子上,复看向王晋:“现在人呢?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