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万一,还是下马跟了上去。
云清走到路中间的小孩子面前,旁边在哄孩子离开的车夫和侍卫见状纷纷起身让了地方。
云清蹲下身,盯着蓬头垢面的小男孩轻声问:“小娃娃,你为什么坐在这里啊?”
小男孩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再次蓄起了泪珠:“我饿,没有吃的吃,他们说让我坐在这里就会有人给我吃的。”
深更半夜地跑到路中央挡着,车夫眼神再差些这小孩怕是要死在马蹄下了,也不知是谁这么缺德告诉这小孩子这话的,侍卫们同情地看了小男孩一眼,都暗暗叹着气。
云清想了想,说:“那你饿了的话,想吃什么呢?”
“我想吃刘阿伯家的烧饼!”小男孩眼睛亮晶晶地说。
云清笑了笑,亲自伸手握住小男孩的小脏手扶他起来,然后低头摸了摸他的脑袋,回眸吩咐身后的侍卫:“谁身上带了碎银子?”
侍卫们面面相觑,他们俸禄比寻常护卫高,拿的都是整银,平日又很少有机会出宫,自然没带碎银子。
倒是那车夫隔三差五地带人出宫,身上带了一钱袋的散碎银两,闻声忙递了过来:“女尚书,奴才这儿有。”
云清从袖中掏出一块银锭给那车夫:“小孩子拿太多钱不安全,我们换一下。”
车夫拿点碎银子换了起码三两的银锭,不知有多高兴,点头哈腰的应着是。
云清瞥了眼见这边没有热闹可看收回目光的路人们,将钱袋藏在袖下递给小男孩,“照顾好自己,下次如果有缘再见,可莫要让我看见你这般落魄模样了。”
小男孩攥紧了手上的东西,欢欢喜喜地答应着。
云清看着小男孩跑远,才转身重新走上马车,安静地等待队伍回宫。
……
王晋忙着清点几个疑犯的口供,一整天都没歇下来,见云清回来才略松快些,问过惠然的情况后才诉苦道:“那蕊儿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奴才试了好些审问人的刑罚,她愣是一个字都没说。”
“练武之人,最重要的就是心性坚定。”云清倒是不意外,擦了擦手看向王晋:“蕊儿现在关在何处?”
“还在密牢。”
“带我过去看看。”
王晋老脸皱成了一团:“那密牢里阴气森森的,女尚书您还是别去了吧?”
云清轻轻笑起:“我不去,你们有办法让蕊儿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