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太在意生死,事已至此,她什么都顾不得了:“知道女尚书手眼通天,你有陛下护着,哪里是我们这些穷酸贱婢比得上的?”
“我不仅会让你死,还会让你的父亲、母亲、祖父、祖母、和你有关的任何亲人,只要在世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云清靠在牢房黑漆漆的墙壁上,指尖擦过蕊儿手背上的鞭痕,留下一点鲜红的血液。
她放在鼻子下闻,“他们在鞭子上抹了辣椒水啊,应该很疼吧?”她笑问蕊儿:“你说,若是把这东西打在你年迈的父母亲人身上,她们会不会像你一样刚强呢?”
蕊儿不可置信地觑向云清,似是不敢相信这样一个看起来柔情似水的文素女子是如何说出那般恶毒残忍的话来的。
“你敢!”蕊儿目眦尽裂,连呼吸都在颤抖。
“我有什么不敢的?”云清微微笑了开,“你知道陛下这个人吗?他杀人如麻,是没有半点感情在的,我跟在他身边久了,手刃三五个壮汉都不再画下,更何况是几个和我毫不相干的老弱病残呢?”
她望着蕊儿:“对了,听阿福说你家里的开武馆的,是什么地方的武馆呢?”她歪了歪头,好像在猜测:“江城?柳城?繁州?还是……林城?”
说到最后两个字,蕊儿的瞳孔陡然收缩。
云清笑容渐敛,徐徐站起了身,俯视着仿佛抽空力气的蕊儿,“现在,可以给我我想要的答案了吗?”
蕊儿如至冰窖,闭了闭眼,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点了点头。
……
次日一早,云清闯进敏亲王府当着敏亲王的面打了灵瑶郡主五十宫杖的事传遍了整个京城。
灵瑶郡主名声不好,被打了也没人同情,反而不少被她开罪过的女子都暗地里拍手叫好,甚至还有人因为此事称赞起了女尚书的大公无私和雷厉风行。
在养伤的灵瑶郡主听说此事后默默咬碎了一口银牙。
……
云清清早起床后精神恢复了不少,让人叫来云兰一起用早膳。
云兰是跑着过来的,进门就摆手让宫女们退下,然后凑到云清面前小小声地问道:“容姐姐,我听说你昨天出宫了?你有没有……”
云清将食指放在唇前,对着云兰摇了摇头。
宫墙之内,四处都是眼线,更何况是在正昀宫这样的地方。云兰一来就把宫人赶出去,摆明了是要说什么不能为外人知的秘密,没有人在外面偷听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