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啊,你刚刚不是一直都在叫我姐姐的名字吗?”
原来大俞的容乐公主名唤云清。
云兰和明达又叮嘱了几句,明达一一妥善地回应了,这才带着阿四回到府里。
李黎迎上前,刚走近些就听到明达吩咐:“寻十几个身手高绝的护卫,明日随我进宫面圣。”
“殿下?”李黎步伐一乱,险些栽倒在地上,他顾不得其他,赶忙走上前追问:“您平时进宫都只带一两个护卫的,为何忽然之间……”
“我自有安排,你不必多问。”明达从他身边疾步掠过,再未施舍一个余光。
李黎收回视线,阿四见他苦大仇深的模样好心提醒:“没什么大事,殿下既吩咐了,你只需去准备就好,别问那么多了。”
反正你早晚都会知道的。阿四在心里默默地补充。
……
明达执着笔,目光从有神变无神,须臾又集中了注意力,眼眸落在宣纸上滴落下来的一大块墨渍后蓦然放下笔,突然将整张纸揉成团扔到了地上。
门外无人,秋末冬初的风吹过,从缝隙钻进室内时发出些微响动,却越发显得书房静谧。
空气里只余下明达若有似无的呼吸声。
“云淡风轻,为人至清则至轻。你就叫云清如何?”
昔时随口的一句话不断地在脑海里重复,明达想起那时的自己,霍然有一种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的感觉。
他在官场朝堂中斡旋多年,早不是昔年初涉政事的毛头小子,什么为人至清则至清,如果当官的真的那么清廉,在官场里不出三五年怕连骨头都不剩了。
他当时到底为什么说出那样的话来,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仿佛听她说起云这个姓氏,当先想到的就是代表着无限美好的清字,仿佛只有这个字才能配上她这样的一个人。他非要给这个字许一个由头,便胡编乱造了那样一句话,没有逻辑,没有文采雅致,甚至一点都不符合现实。
可是她却接受了。
明达说服了自己。
这样信口胡言的一句话,却偏偏应了她的名字,这不是缘分又是什么?
……
云清也同样站在书案前,不过与明达不同的是,她的身边站着一只大型黏人犬科动物,还时不时朝她晃晃尾巴。
她写孙子兵法,兴之所起,想到那句“出其所不趋,趋其所不意。行千里而不劳者,行于无人之地也。”顺手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