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不把帕子给奴才,奴才怎么把样子给绣娘啊?”王晋苦着脸问道。
傅明礼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不耐烦地朝王晋瞪了好几眼,好一会儿才勉为其难地点头:“那你小心些,叫绣娘几下了花样就赶紧拿回来,不许给朕弄脏了听见没有!”
王晋把帕子拿在手里,动作轻到不能再轻,仿佛手里拿的是块豆腐:“是是是,奴才都记下了。”
“敏亲王府那边情况如何?”傅明礼转头迈进门槛,一面接过宫人递上来的牛乳一面问道。
“敏亲王这几日安生得很,虽然在朝会上连日告假,但私底下对于灵瑶郡主被罚一事也没出过什么怨言。听说就连灵瑶郡主本人也一改平日的脾性,整日里闷在房间里养伤,没闹出过什么大的动静来。”
“有人烂在骨头上,好不了。”傅明礼抚着杯身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盯紧敏亲王府,尤其是灵瑶郡主,这家伙一定憋着大招呢。”
“灵瑶郡主她不过就是一小丫头,可能吗?”
“朕这个年纪的时候都能举着大刀杀人了,有什么不能的。”傅明礼说着又笑了:“再说了,灵瑶郡主她不是也杀了人吗?还不止一个。”
王晋想起红袖和惠然两个姑娘的悲剧,登时不再多话了。
能下狠心对两个毫不知情的小丫环下此毒手的小姑娘,真的有可能改过自新吗?
“还有俞国馆驿那边,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王晋接过傅明礼手上喝空的杯子,“哦,奴才听说大俞的安阳丞相向馆驿的下人打听过秋狝的事情,不过旁的就再没什么了。”
“是单纯的好奇,还是有旁的什么目的?”傅明礼瞟了瞟正带着彩蝶四下收拾东西的云清,别有深意地问道。
“应该未必有什么深意,俞国的使团还是头一回赶在这个时候来京,没见识过咱们大平秋狝的声势浩大,心向往之也没什么奇怪的。”
“还是小心为上。”傅明礼又简单交代了几句之后示意王晋退下,然后起身走到云清身后抓起她的手:“云姐姐陪朕出去走走。”
云清惊奇地跟在他身后:“你竟然敢让我出去放风?就不怕我趁机逃跑吗?”
“有朕亲自盯着,怕什么。”傅明礼握紧云清的手,转头吩咐彩蝶拿来了一件披风,欲亲自给云清穿上:“这几天有点冷,云姐姐别冻着了。”
云清委实不适应这样细心周到的小皇帝,抖了抖肩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