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说过一种说法,跟什么样的人待在一起久了,一举一动都难免被另一个人影响,这种影响大体规律应当是弱的一方下意识地模仿强的一方。
其实无需他人提醒,云清自己也已渐渐意识到,她有些时候的言谈举止和傅明礼越发的像了。
她,很弱吗?
云清郁郁地垂下了眼睛,心情不太美妙。
“朕才清醒,云姐姐你不说端茶倒水嘘寒问暖,好歹也该关心几句啊,在朕床前发呆算怎么回事?”傅明礼自顾自地坐起了身子,自己捧起床边柜上的茶杯递给云清:“朕渴了。”
他分明年纪不大,却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如今捧着茶杯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模样倒似跟父母亲讨糖吃的孩子,意外有几分可爱。
云清压制不住想要上扬的唇角,抿了抿唇接过他递来的杯子,起身去给他倒了杯水。
傅明礼满意些许,把她倒的水一口气喝光,然后笑眯眯地道:“云姐姐倒的水就是比旁人倒的好喝。”
已经迈进门槛的旁人王晋默默地收回了步子,转身站在门前当门神。
水都是一样的,倒的人不同罢了。
傅明礼有时过分精明,让人直觉不好亲近,有时又单纯的似个孩子,让人忍不住摸摸他的狗头。
“三天后就是秋狝了,你这样的身子,围场上可别从马上掉下来。”
“这是云姐姐另类的关心方式吗?”傅明礼非但不生气,反而笑着拉过云清的手:“你的心意朕都晓得的,云姐姐放心,朕这几天一定好好休养身体,到时候多帮云姐姐抓几只兔儿回来当宠物养。”
也许秋狝之后,她已经不在平国境内了,他为她猎再多猎物也是白费力气。
“云姐姐?”傅明礼见云清一直不说话,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云清回以一笑,放轻声音道:“那你可要小心些,不要伤到它们。”
她难得给他好脸色,傅明礼只当她因为自己昏倒态度松动,心中暗喜。
……
天色越发冷了下来,分明已近冬日,秋狝却才将将开始,云清私底下听到几名宫女私下嘀咕今年陛下将秋狝之期推到这个时候有些奇怪,心中也是好奇,便顺口问了傅明礼原因。
“平国的秋狝一般定在七八月,推到现在是有些晚了。”傅明礼摸了摸云清的头发,顺手将她的碎发别至耳后:“但是这个时候好得很,朕是想着,俞国的围猎一年才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