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睫毛一颤,一把拍开他的大脸。
傅明礼:“……”
“陛下好歹生于皇廷,应也深谙礼数,如此三五不时就动手动脚的毛病是打哪儿来的?”
“情不自禁。”傅明礼倚靠在软枕上,碰了下刚才被她拍的那一块皮肤,“云姐姐下手真狠。”
“你活该。”云清坐回床边的凳子上:“陛下如此孟浪,没有女子会喜欢这样的男子的。”
“我不管其他女子如何,我只想知道云姐姐”傅明礼眼眸一定,凝视着她素净的容颜,眸中似有光芒晃动:“云姐姐你会喜欢朕吗?”
“云清十岁时,曾偶得一绝世良驹,那马烈性暴躁,寻常人靠近不得。宫中的驯马师伤了十余人,始终无法驯服此马。”云清款步行至桌前,拎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唇边轻抿。
傅明礼:“云姐姐想说什么?”
“后来我上了倔劲,瞒着父皇私下驯马,那马性子暴得很,无数次要甩我下马,我死命抓着缰绳,抱着马颈拼命赖在马背上,无数次死里逃生,就为着心里的那点不甘,最后还是成功驯服了它。”
傅明礼搓了搓手指,约莫品出些味儿来:“云姐姐是在暗示朕,只要朕拼尽全力,云姐姐也会被我驯服吗?”
云清回过眸,对着他莞尔一笑:“我是想要告诉陛下,马儿可驯,人却难驯。烈马是马,云清是人。”
傅明礼仰了仰头,心口泛起了熟悉的疼痛。
云清放下茶杯,“陛下好好休养身体吧,云清就不多留了。”
傅明礼闭着眼,听着云清浅浅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门口,一只手徐徐捂住脸,掌下溢出一声苦笑。
王晋送走了云清,转头走了进来,对着傅明礼躬身:“陛下,云姑娘走了。”
“嗯。”傅明礼放下手:“她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王晋就站在门口,耳力又不差,自然是听到了。
“云姑娘言下之意深沉,奴才细细地听了,奈何悟性差了些……”
“所以就是没听懂?”
王晋尴尬地笑了一下:“是奴才愚钝。只依稀听出,云姑娘提起她曾经一波三折驯服烈马,应是在暗示陛下不要操之过急。”
“不止。”傅明礼躺下来,眼睛盯着屋顶:“她为了驯服一匹马就可以不顾安危,如若朕真的逼得紧了,她恐怕要以性命相胁。”
云清看起来的确像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