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要是真的想要嫁给那个狗皇帝,除非你出嫁那日从我尸体上踏过去!”云兰气哄哄地说完,跺了下脚就跑了出去。
临走之前,还顺手揪走了一粒葡萄。
云清:……
在云清的印象之中,她的兰妹妹是一个极其温婉富有诗书文采的女子,但近一段时间的经历,改变了她的看法。
……
“陛下,前朝的那些大臣们又折腾了?”
云京墨接过宫女奉上的茶盏,对上明太妃看来的目光,颔首道:“都是劝朕充盈后宫的。”
“陛下的年纪不小了,是该考虑这些事情了,哪怕不为自己想,也该为皇嗣着急,先帝爷一生无子,就连在遗诏中都在自责无嗣之过。”
“太妃说的是。”云京墨扯了扯嘴角,口上随意地应承着。
“安远侯之女常玥,知书达理,蕙质兰心,也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见他态度不冷不热,明妃转动着腕上的玉镯,笑容更加真切:“哀家听闻朝中也不乏大臣推举安远侯之女为后,若是陛下对常小姐并无不喜,那倒不如顺势应承下,也免得承亲王再为你的终身大事忧心了。”
云京墨自顾自品着茶,并不言语。
明太妃望着他:“若是陛下以为常小姐不堪后位重任,其实封个妃位,也是可以的。”
“朕记得当年先帝在世时,明太妃一向和容乐交好。”
明太妃被他这句话说的神色一顿:“容乐公主温谦宽厚……确实如此。”
“朕也记得,当初常玥以七彩玉簪之事嫁祸容乐之时,明太妃是在场的,还为容乐说过话。”
没想到那么久之前的事情,新帝竟还记得,思及自己过往的所作所为,明太妃坐立难安。
“太妃说容乐为人宽厚,朕却觉得太妃才真真称得起宽厚两个字。从前常玥对容乐百般嫉妒算计,如今不过几年的功夫,太妃就全忘了,还在朕面前说起了常玥的好话来。”
被晚辈指着鼻子挖苦,明太妃面上一片通红,呐呐不得言。
“容乐是暂时不在宫里,并不是死了。明太妃这样急着站队,是觉得朕昏聩迂腐,还是无视皇室威严?”
明太妃扑通跪倒在地,拄在地上的双手不住地发着抖:“哀家只是听了下人蛊惑,所以才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并无……并无任何轻视皇家威严的心思,还请陛下明鉴啊。”
云京墨装模作样地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