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太妃这是做什么,您是长辈,没得向朕行如此大礼的。”
“陛下!”明太妃以头触地:“是哀家昏了头,竟然在您面前自作聪明,您是盛明君主,还望莫把哀家的胡话放在心上。”
云京墨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眼眸略微放沉,口气依然温和,却暗含警醒之意:“太妃方才说了些不妥当的话,倒也不妨事,只是朕还是小提醒您一句。”
“请陛下赐教。”
“容乐是先帝的爱女,不论她与朕是何关系,都绝不会影响她在大俞的尊贵。朕之下是她,她之下才是官吏百姓,无人能无视她的地位和身份,太妃可听明白了?”
明太妃和云京墨浅淡的目光在半空中交集,徐徐点了点头。
待到那英俊冷漠的君王缓步离开,明太妃才在宫女的搀扶下,狼狈地靠在椅背上。
“太妃娘娘……”
月牙心疼地拿出帕子给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您是长辈,口头上顺着陛下几句不就得了吗?何至于向他行这样的大礼自降身份?”
明太妃抓紧了扶手,回想起方才新帝的每一个动作表情,缓缓地摇头:“是哀家算错了他对容乐的重视,幸好及时悬崖勒马,若不然……”
若不然什么呢,月牙想要再问,却在触及明太妃过于阴阴冷的目光后被吓得住了嘴。
人在宫中,永远都要明白屈从于形势,明太妃很清楚这个道理,所以当初先帝在世时,她一味地巴结容乐公主,希望借机在先帝面前落下个温良贤淑的好印象。
也因为她懂得审时度势,所以她又在容乐公主失踪之后,巴结上了在朝中名望颇高的安远侯,期待着借此能和下一任皇后打好关系。
她算的很好,奈何百密一疏,忽视了当今陛下对于容乐公主的情意。
……
“陛下,明太妃一早就开始在暗中支持安远侯一党,其母家也态度暧昧,您为了这种眼界狭隘之人恼火不值得。”云京墨的心腹太监陈永小跑着跟上主子的步子,从旁小声说道。
“朕气的不是这个。”云京墨脚步不停,在宫墙间的夹道快步走过,脸色发沉地说道:“那明太妃,清儿从前在时对她颇多照拂,她不感恩也就罢了,竟这么快就开始见风使舵。常玥从前给清儿使过多少绊子,明太妃也敢劝朕立她为后,是真当朕聋了瞎了吗?”
陈永道:“明太妃从前就是宫里出了名儿的会做人,加上安远侯素有贤名,会这么快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