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没敢和他同乘一车的人是谁。
傅明礼没有云清的悲天悯人之心,当即就派人去找了符安过来给云清诊脉。
“可是符太医如今还趴在床上休养,现在请他过来……”得了命令的吴皓面露难色,板子是他亲手打的,他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符安屁股上那伤没个十天半个月甭想好,现在连地都下不了,如何能给人治病?
“走不过来就把人给抬过来,这点小事还要朕来教你吗?”傅明礼表情一冷,看了眼床上虚弱的云清,拉了拉她的被角加重的了云清:“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刻钟之内必须把人给朕带过来,若是带不过来,你就做好和符安一道养伤的准备吧。”
吴皓神情一僵,一刻都不敢耽搁的领命退去。
云清叹了一声气,“陛下何苦这样折腾人,我都说了我只是发热而已不打紧的。”
她皮肤白,像上等的瓷器一样瓷白无瑕,如今却布满了红疹。
傅明礼从她的手上收回视线,“云姐姐饿了吗?想不想吃点什么?”
云清摇了摇头:“我不饿,陛下不用管我。”
空气静了片刻,傅明礼忽然低声问道:“云姐姐前段时间都是直接唤我名讳的,为何眼下又这样客气了?”
“那阵子是我不懂规矩,陛下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云姐姐知道朕想听的不是这些。”
“那陛下想听什么?”云清衔着笑意掀起眼帘觑向他:“想听我和陛下互诉衷肠甜言蜜语吗?”
“云姐姐生病了,好好养病吧。”傅明礼沉默片刻,起身坐到了桌前。
云清躺在床上,耳边是帐外时不时传来的风声,间或有马蹄踩在地上的响动和风声混在一起,她闭上眼,想象自己策马奔腾在广阔的草原上,远处有放牧人正赶着牛羊慢悠悠地走着,牛儿发出悠长的叫声,她迎着风牵着马儿放慢脚步,下马踩在松软的草地上,微凉的清风扫过脸庞,青草和泥土的味道让人几乎沉醉。
她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自由的滋味了。
吴皓很快让人抬了符安入帐。
围场上没有那么多规矩,帐内只有一层薄纱的床幔遮在床前,云清坐在床上,和被放在床边的符安隔着一层纱幔对视了个正着。
符安似笑非笑地道:“女尚书,你瞧我这才受了伤,您怎么也染了风寒了呢?年轻人还是该好好爱护身体,即使不爱护自己的身体健康,也该爱惜一下别人的,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