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明明都是有准备的,却恰是你平国的那一千暗探趁乱潜入了父皇寝宫,伙同皇祖母毒死了他,他被下毒之后还被人连捅数刀,我赶到时只见他满身鲜血……你可以让别人给她顶罪,却洗不掉她一身罪恶。”她顿了顿,脸上的神情更加耐人寻味:“傅明礼,你当你是什么人?我的父皇雄韬伟略,假使没有那些宵小之人的阴私手段,你引以为傲的大平国土早已被我大俞的铁骑踏破,又何来你今日的飞扬跋扈?”
“你是真要逼朕杀了你吗?”傅明礼淡淡地回视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活着,倒不比死了轻松。”云清轻笑一声,扬起下巴不让眼里的泪水流出来,“孩儿护住自己的父母天经地义,你护你的,我护我的,差别仅仅在于,你护的是活生生的人,我护的,是远在九天之外的幽魂。”
傅明礼呼吸一窒,再也没有勇气对上她坦荡中含着隐痛的水眸。
“傅明礼,我与你那所谓只顾大局的母后与生父,贸首之雠,寝皮食肉,不死不休。”
……
云清回帐之后身上不知为何又起了大片大片的红疹,夜里还发起了高烧。
云兰陪在云清身边帮她替换着额上的帕子,“姐姐之前明明都见好了,出去乱跑做什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云清虚弱地笑:“不过是发热罢了,盖上被子捂一宿,发发汗就好了。”
“姐姐你还说呢,你上次的风寒就好些天都没好全。”
云清听到外面有男子的低语声时不时传进来,就看着云兰问:“我不是说了不必劳动太医吗?”
“不是我请来的。”云兰一五一十地道:“是平国皇帝那边看到咱们的帐中又亮了灯,把彩蝶叫出去问了情况,才请了那些太医来。”云清看起来是在太过孱弱,云兰征询地问她:“姐姐,他们来都来了,不如让他们进来看看?”
云清摇头,垂下眼睑吩咐:“你出去,就说我的病不打紧,让他们回去休息吧。”
云兰不敢违背她的话,只好点头应了。
云清躺在床上,听到帐外云兰和太医们的对话声,试探着唤了一声:“擎云?”
帐外没有黑影出现,却有低浅的声音回应:“殿下。”
她唇瓣发白,闭上眼压抑地咳了两声,小声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让你只身一人暗杀平国的敏亲王和太后,你有多大的把握?”
“属下可以杀掉敏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