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傅明礼回来时听吴皓说起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
“女尚书午间清醒过一段时间,有两个医女在旁边,言辞之间对大人有所轻侮,看见女尚书醒过来,其中一人还想给女尚书下药。”
傅明礼欲进门的脚步霍地收回,回头阴森森地看向身后的人:“下药?下的什么药?”
“陛下,那人只是已与下药,被臣给拦下了。至于她要下的药,也已让人验过了,只是让人昏睡晕厥之用,没有剧毒。”
“王晋!”傅明礼视线挪向另一边:“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连给主子下药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
王晋腿肚子一个哆嗦,说话间就跪了下来:“陛下,是奴才不察,请陛下治罪。”
傅明礼眉头都没皱一下,面无表情地道:“自己跟着上将军领板子,打完之后擦干净屁股回来接着伺候。”
他平素对王晋十分看重,给出这样的惩罚已然很重了。
吴皓见傅明礼抬脚就欲进帐:“陛下,那两名医女……”
“杀了吧。”
……
傅明礼进去时云清正在服药。
这里毕竟是傅明礼的住处,云兰不好时时待在这里,只早晚两次过来照看,听宫女说起医女之事气得捶床,“那狗皇帝有什么好的?还当人人都把他当宝?我姐姐这样的人,要不是他死乞白赖地把姐姐留在这里,姐姐连看都不带多看他一眼的!”
彩蝶这些日子听惯了云兰快言快语,却仍被这话吓了一跳,“云兰姑娘慎言。”
“慎什么慎?!你们怕他我可不怕。我还就告诉你了,今儿本姑娘在这儿,你们狗皇帝要是敢靠近我姐姐一步,本姑娘就砍了他的狗头!”
“云兰姑娘……”彩蝶拼命给云兰使眼色。
云兰插着腰循着彩蝶的视线往后看,看到身后立着的傅明礼,对上他毫无感情的目光腿一软,刚才的话仿佛还在周围回荡。
“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傅明礼哼笑:“这里是朕的营帐,你说我为什么在这儿?”
“你你你……”云兰指指傅明礼,“我刚才说的话……”
“都听见了。”傅明礼幽幽拂袖:“放心吧,你是你容姐姐的妹妹,朕不会杀你的。”
“谁、谁怕你杀。”云兰眨眨眼,嘴上说着硬话,脚上却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傅明礼没理她,越过她走到床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