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就在外头的火堆前守着。”
“把他叫进来。”云清道。
彩蝶得令,帮云清放下床幔后出去把王晋叫了进来。
王晋自打陛下出去之后一颗心就没放下过,本来想请云清出面劝劝,奈何陛下有言在先,他没有那个胆子违抗圣命。
此刻见了云清,他颤颤巍巍地行了礼之后就一句话也没敢多说,生怕被性格谨慎的云清发现端倪。
“王总管。”云清望着床下模糊的身影,“我只问你一句,陛下去猎狼之前有没有过详细的计划,身边跟随的亲卫功夫精湛与否,他此行有去,你能确定他回得来吗?”
……王晋怔了片刻,苦着老脸道:“云姑娘,您这哪是一句啊?”
云清冷着容色:“甭管是几句,你先回答我。”
“既然云姑娘您已经知道了,那老奴也就不瞒着您了。”王晋破罐子破摔地叹了声:“陛下那个脾气您不是不知道,他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莫说您今日要的是一只狼崽子,即使是您想要天上的月亮,陛下怕也会给您摘下来。不过奴才感觉,陛下去之前部署周详,倒不像是莽撞没有筹划的样子。您也不必过分担心了。”
“他带了多少人?”
“上将军和一众亲卫,不足百人。”
云清鼻腔里发出一声似嘲似讽的笑:“百余人,如若遇上狼群袭击,他可有把握生还?”
“这……”王晋没有真正遇上过狼群,自然不知道情况到底如何,只能在这里祈祷陛下无恙。
人都已经出去了,此时就算想帮忙也根本帮不上什么,云清只后悔自己为了确定祁昭之事在傅明礼面前说了那样一番话,让他不管不顾就那样冲了出去。
“王总管,他这次犯浑已然如是,我只希望下次如果再遇到类似的事情,您能多帮我劝一劝他。”云清从枕下摸出一块玉佩,穿过帷幔的缝隙递了出去:“您是聪明人,我的意思,您应该能明白。”
王晋呆呆地凝视她片刻,才缓缓上前接过云清手中的玉佩:“云姑娘的嘱托,奴才记下了。您也请放心,您刚才的嘱托,不到万不得已,奴才不会在陛下面前提及。”
“多谢王总管。”云清靠在枕上,声音无力且低沉:“把火盆搬近些吧,我有些冷。”
王晋依言照做,抬头朝云清瞅了瞅,搬了个矮凳坐在火盆边,陪她一起等。
这个夜晚似乎格外漫长,直到天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