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礼不信:“云姐姐这样的人,如果不是真的与他有什么牵连,刚才就不会说话。”
云清白他:“你又知道?你自以为很了解我是吗?”
“云姐姐自己觉得呢?”
云清嗤声,“我能来平国,全拜此人所赐,我又怎会不记得他?”
“怪不得了。”傅明礼顿时了悟:“朕就说嘛,一个生活在皇宫大内的公主,如何会莫名其妙被人弄到了平国,沦落到街头行乞的地步。”
云清忍无可忍地道:“我当时只是衣服脏了,并没有行乞,包子是那个老板自己给我的!”
“那你来平州那么久,就一口东西都没有吃过?”傅明礼脸上的肌肉稍稍抽动着,眼眸落在她几乎瞧不见肉的脸上:“你是怎么撑下来的?”
“应该也是吃过东西的。”云清摇头:“我不太记得了,那段时间的记忆本就错乱,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记不太清楚。”
傅明礼叹息:“云姐姐这辈子都没吃过这样的苦吧?”
“当然没吃过。”云清瞪着他:“你别不信,我虽然不是皇帝,自小却被娇养到大,过得比你这个国君还精细许多呢。”
“那这段日子云姐姐受委屈了。”
云清试探地跟他说道:“你要是不想我受委屈,就把我送回家,我不出半年就什么毛病都没有了。”
傅明礼春风拂面地笑道:“不可能,这种白日梦云姐姐还是别乱做了,这种话都好意思说出口,也不怕闪了舌头。“
云清磨牙。
回去的路上大家俱是归心似箭,黎州偏远孤苦,哪里比得上京都的水土养人。奈何云清身子弱,傅明礼让人刻意放慢了行进速度,大队伍足足行了七日才回到京都。
就算是这样,云清被送到正昀宫时还是有些发虚,睡了一日夜才恢复了些许气色。
回京的第三天,傅明礼让巫医前来为云清看诊。
云清躺在床上,感觉到有陌生的脚步声停在床前,云清眯起眼看过去,“你们就是俞国来的巫医?”
那几人不知她的身份,只当她随口一问,垂首答是。
“诊脉吧。”云清自觉伸出手:“我这月余身子都不太好,身上红疹遍布,时常高烧不退,时不时心口还堵得慌。”
有女子的声音回应道:“那劳烦大人稍等片刻,小人为大人探探脉。”
“好。”
那女子诊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