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刚才说,平帝患了重病,九死一生?”
安阳桥睨向他:“这事还拿不准,宫里究竟是何情况本官也不清楚,咱们俞国的官员不在这种时候趁火打劫已经算得上仁慈,关心平帝生不生病做什么?”
“大人说的是。”蔡怀允低应,若有所思地垂下头。
……
云清把最后一口药送进傅明礼的嘴里,又用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这才将药碗递给身后的彩蝶。
“您也去用膳吧,都两天没怎么用东西了,这样下去身子熬不住的。”彩蝶体贴地扶她起身,柔声劝道。
“我还好。”云清擦了擦额上的汗,“小明呢?它吃了吗?”
彩蝶抿唇点了点头,忍不住翘起嘴角:“您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在意,还关心它吃喝?”
云清没说话,迈出门槛后示意门口的王晋进去盯着,这才去偏殿用膳。
“我自己用就成,你先下去吧。”云清坐下之后对彩蝶道。
彩蝶依命退了出去。
云清拿起筷子,余光瞥向紧合的窗口:“什么事?”
“殿下,蔡怀允大人的几名亲随在半个时辰前离开了馆驿,去往大俞方向。”
云清夹了筷子青菜放进碗里,头也没抬:“是知道我暂时不回去着急了吧?”
“丞相回到驿馆后和蔡大人见过面,似乎是没劝住。”窗外的声音有些淡。
云清满不在意:“平帝此时重病,对于大俞来说确实是个好时机,蔡大人坐不住也是有的。”她道:“把人拦下就得了,蔡大人是个明白人,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
“属下遵命。”
“对了。”云清将耳边碎发别到耳后:“让人盯着符安。”
对方沉默了一下:“殿下是忧心此人对平帝不利?”
“这倒不是。”云清皱皱眉头,疑惑重重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这段时间有些不对,具体不对在哪里,我又说不出来。”
“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让人去盯着。”
云清隔着一层窗纸点点头,没再出声。
窗外的人影见她再无吩咐,纵身一跃消失在了正昀宫附近。
他身轻如燕,来去仅如一阵轻风刮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走后,云清随意吃了两口东西,就又回了傅明礼的寝殿照看。
王晋站在床边,见她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