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正让人四处查看此人的身份,动作极其小心,若不是属下得了您的吩咐事先关注,应该很难察觉。”
“太后身边的一个宫女,我在内廷司的宫人名册上看到过。”云清将那纸张合上,放到烛火上任火苗烧灼在薄薄的一片纸页上:“太后身边宫人众多,我前后几次和太后见面,从未在太后近前见到此人。”
“也在情理之中,太后派人去做这种事,总不能让近前侍奉的楚嬷嬷出面。”
云清嘴角抹起若有似无的弧度:“那你以为,让自己身边一个不轻易的小宫女出面就万无一失了吗?”
窗外的人一时语塞。
“这不合理。”云清斩钉截铁地道:“诚如你所言,做这种事情之前,安排妥帖的人手是成败的关键,太后真想避嫌,大可以寻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去见那些人,动用自己身边的人手,不明智。”
擎云点头,意识到云清看不到,忙出声附和道:“殿下此言极是。以此看来,令人去侮辱符安母亲的主使,或许并不是平国太后。”
“我在平宫时日不长不短,得知符安母亲的事情后不是没有怀疑过太后,每次念头划过,很快又将之抛出脑后,自以为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擎云:“属下愚钝,想不通其中关窍。”
“你不是愚钝,是不懂女人。”云清将烧纸的灰烬打扫干净,抬起头对上跳动的烛火:“太后不得平国先帝圣眷,其下勤太妃颇受宠爱,她应对勤太妃便已分身乏术,何必去针对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平民女子?”她轻笑:“我若是她,就将符安母子接到宫里来,给他们母子以名分,让这两个得先帝喜爱的妃子鹬蚌相争以图渔翁之利。”
擎云颔首:“确实如此。”
“反倒是那个勤太妃……从前不觉得,今日这件事一出,我倒觉得有一点古怪。”
她这样想着,沈吟道:“这样,你先将那宫女的身份透露给符安,让他自己去查。”
“是。”擎云道:“那些罪犯已将这画像交到京兆尹处,想来京兆尹也会追查此事,殿下不必为符安过于忧虑。”
“在京都里当官,尤其是在遍地权贵的天子脚下,哪个敢查案查到皇宫里。”云清看得很开:“多半会不了了之。”
“殿下的意思是,符安想查清此事,只能靠他一人之力?”
“倒也不尽然。”云清含笑问道:“你去见过祁昭了?”
“是。”擎云道:“之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