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胡说什么呢!”云兰两只手捂住脸,唯恐自己通红的脸色引起姐姐的注意:“我哪有什么心之所系……我我我,我还没想嫁人呢!”
“都想到嫁人了呀?”云兰谐谑。
云兰低着头,站起来跺跺脚,“姐姐你就会打笑我,我不和你说了。”
云清看着娇娇怯怯的小姑娘拎着裙摆跑出去,唇畔掀起一抹淡如云烟的笑意。
……
安阳桥站在廊下,他身后的侍从小声禀报道:“蔡大人派回俞京的人全都被公主殿下身边的暗卫给截了回来。”
“平帝重病,不失为一个趁虚而入的好时机,蔡大人动心也是难免的。”安阳桥叹道:“就连本官,又何尝没有考虑过利用此时攻打平国啊。”
侍从好奇地问道:“那大人为何没多劝劝公主殿下?是担心殿下不同意吗?”
“殿下不同意是一方面。”安阳桥捋着胡须仰望头顶的蓝天白云,“大俞重武轻文,近年来虽大兴科举,形势有所好转,但要是真的一较高下,胜算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高。何况平国朝中也不是没有主事之人,那位宁王殿下胸怀锦绣,亦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真要打起来,我们的胜算不高。”
侍从也道:“每每大战一起,都要劳民伤财,百姓们过不安稳,朝廷里也时有动荡,之前孝帝驾崩时朝中本就动荡过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才稳定一些,此事再起战乱,的确不是明智之举。”
“争那一分高低又有什么用,国土大了,人心散了,倒不如安守着一亩三分地,让百姓过上百十年安居乐业的日子,比什么不强?”安阳桥回身迈进门槛,端起厅上白茶轻抿:“我倒觉得此时正是两国缓和关系的大好时机。至于咱们的皇帝陛下听与不听、信是不信,就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了。”
……
云清晚上回到房间,洗漱过后准备上床休息时才想起白天时云兰给她的那封书信。
她摸了摸袖袋,才想起自己刚才洗漱时已经换过衣服。
“来人。”云清朝外面喊了一声。
有宫女垂首进来:“奴婢在,不知主子有何吩咐?”
“我之前换下的衣服呢?”
那宫女“啊”了一声:“您的衣服,奴婢刚才已经让人拿去浆洗了。”
云清困惑:“往日不都是第二日才拿去浆洗吗?怎么今日我才换下你就拿了去?”
“今日……”宫女恭顺道:“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