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振,对上陛下平易近人的面容,他连连否认:“自然不可能,奴才和云姑娘有三步之距,时时都保持着距离。”
“那就是了。”傅明礼歪倒在床上,轻叹一声。
“陛下是说,云姑娘刚才是在试验奴才?”
“她不是试验你。”傅明礼抹了把脸:“她应该是早就知道了朕在装病。”
“什么?”王晋难以置信地后退一步:“这,陛下,云姑娘是如何发现的?咱们是哪里出了纰漏吗?”
“有心的话,处处都是纰漏。”傅明礼回想起之前云清假说药洒了时候的语气和她高高抬起轻轻放下的态度,心里瞬间一片清明:“之前你隔三差五地给朕带烧鸡进来,她怕是早就闻到过味道,今日才有此一遭。”
“云姑娘要是知道了,那陛下您和云姑娘那边该怎么交代呀。”王晋收拾走掉了一地的鸡骨头:“陛下,奴才早就说了这样不行,云姑娘要是发现了是要和您闹脾气的,她本就张罗着要回国,这下可好了,别被您一下子给气跑了。”
“真想走,她早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走了,何必等到今天。”傅明礼想想,不禁美滋滋地摸了摸下巴:“朕说什么来着,她心里果然是有朕的。”
“都这个时候了,陛下就别琢磨这些没有用的了。”王晋都快给急死了:“您现在想想怎么去跟云姑娘解释这件事吧。”
“解释什么?”傅明礼竖起眉头,郑重其事地道:“之前在围场的时候,云姐姐不也装病骗过朕吗?她那个时候把朕骗得那样惨朕都没和她置气。”
“那能一样吗。”王晋收拾了骨头又把地给擦干净,抬起头眉毛拧得死紧:“眼下是云姑娘想抛下您回俞国,又不是您要把云姑娘扔出俞国,您要想留住她,就得巴着捧着她,还好意思拿她骗您那点事问她的罪?”
傅明礼敛下笑,不悦地训道:“老滑头,你今天嘴巴怎么这么损?”
“奴才哪里敢。”王晋叫苦不迭:“奴才的陛下啊,奴才还不是为了您和云姑娘好,您都为云姑娘做到这个地步了,要是还留不住她,那您不是白忙活这么长时间了?”
“谁说朕留不住她?”傅明礼一本正经地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襟道:“云姐姐没直接戳穿朕,就说明她喜欢朕,她喜欢朕才会明知道朕在装病还留下来没走。她喜欢朕朕就什么都不怕。”
“行吧,陛下您是有情饮水饱。”王晋把擦地的抹布叠起来,“奴才不管喽,奴才还是适合干些粗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