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桥瞠目结舌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殿下,这种话可不好乱说。”
“我是不是在乱说,查查不就清楚了吗?”云清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如果不是跨越千山万水来了平国一遭,我还不知道我们俞国的皇宫里竟是这般的藏龙卧虎,什么人都能容得下呢。”
安阳桥眉头狠狠地动了一下:“假使当年皇后娘娘产下的真的是一对双生胎,那方才这人……”
“不过眉眼相似了些微罢了,丞相不必过于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世间相似之人不知凡几,单单靠眼睛去看,是看不出什么东西的。”
安阳桥连连颔首:“殿下说的是说的是,这事是得好好调查一下。”
“丞相有没有想过,倘若刚才咱们的假设是真的,那俞宫之中不知有多少承亲王一党的眼线和探子。”
安阳桥长叹了一口气:“追根溯源,还是皇权之争引发的祸端。”
“这件事还是要等回到大俞之后再查。”云清低着头:“这个男孩子先带走。”
安阳桥疑虑重重道:“殿下,此人来历不明,万一想要对您不利……”
“我总觉着他对我没有恶意。”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她和那个自称如花的男孩子在此之前素未谋面,却莫名对他有一种久别重逢的亲近感,她本能地相信这个人不会伤害她。
“没查清楚之前小心为上。”安阳桥叮嘱:“殿下记得让擎云时时守在您身边随身保护您的安全,若他有事不在,也一定得让其他高手随行,咱们好不容易离了平州,回京的路上千万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云清自是颔首:“都依丞相的。”
将那批和尚送到官府后,云清一行人依然暂居青禅寺内,寺中还有不少与贩卖良家女一事无关的僧人,云清特意让人奉上了厚重的香油钱,保证他们在短期之内衣食无忧。
“凛州的鼠疫这段时间又严重了,派去其他地方探路的人还没有回来,估计即使有小路可走,也要再等上十天半个月了。”
云清瞟了眼底下唉声叹气的蔡怀允,“蔡大人如此着急回京,是否有什么要紧事?”
蔡怀允不太好意思地笑,旁边的安阳桥乐呵呵地替她解释:“蔡大人家中新添了孙儿,蔡大人想念得紧,一日三次地催促老臣快些回去,老臣的耳朵都快被他催出茧子来喽。”
“这可是好事,我先恭喜蔡大人了。”
蔡怀允愈发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