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们看下沈岳山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京城里的人谁不知道,沈岳山的夫人前段时间一直在外休养,巧的是也正正在回府后没多久就怀上了孩子。
如果真如容乐公主所说那般,沈岳山被贼寇戴了顶绿帽子便罢,还要把贼寇的孩子认在自己膝下当成亲儿子养着,这可实实在在够憋屈的。
沈岳山被众人看得恼怒,腾地站起来指着云清道:“胡言乱语!本官的妻子一直在城外的别院养身子,何曾被贼寇掳走过?容乐公主莫要仗着自己的身份就欺压下臣,您红口白牙三两句话污蔑了本官妻子,她一个弱女子该如何自证清白?!”
谁人都知沈岳山爱重妻子,但见他眼下被气得满面通红的模样就可以看出他对夫人的重视。
云清把酒杯放下,酒杯落在桌子上时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响,明明声音不大,周遭却一下子安静下来。
云清:“沈将军说的好,本宫红口白牙三两句话污蔑了沈将军的妻子,她一个弱女子难以自证清白,那么沈将军以己度人,本宫区区一个弱女子,被您三言两句污蔑了清白,又该如何向朝臣和百姓解释呢?”
沈岳山没想到云清在这里等着他,一时噎住。
云清定定地谛视着粗犷武夫瞧不出半点俊逸的面庞,神态自若道:“本宫在外的时间不短,期间不少人曾在身边陪同,那些人里唯独未见过沈将军,沈将军既未眼见过本宫被人侮辱,如何能断定本宫清白已失,又如何根据猜测就妄自断定本宫令得皇家威仪有瑕?”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本宫当真如沈将军所言失了清白,那么本宫亦是被人强迫欺辱,本宫又做错了什么,要接受沈大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挑衅指责?”
她的声音如珠似玉,落在空荡荡的大殿中尤其好听,落在众人耳中,只觉得无端发难的沈岳山行事过分嚣张。
安阳齐韵坐在父亲之下,轻笑着睨向沈岳山:“殿下离京之初便有无数随从随侍,更有兰公主陪同在侧,本官倒不知道,怎么在沈将军口中就成了被人劫持?又怎么无缘无故就被说成失了清白?”
沈岳山:“一派胡言!谁不知道当时正是紧要关头,容乐公主怎么可能在那种时候突然离京游玩?!”
云清挑起眉头,干净的眸子扫过去:“沈将军方才说,当时正是什么关头?”
沈岳山一怔,顿时失了言语。
陛下与容乐公主夺位已是前朝事,他若大明其白地放在大殿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