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道:“殿下说这阵子要在外头散散心,永菱回禀之后就离开了,奴才不好多问。”
“清儿不是爱耍性子的人,之前的那点事情她不至于记这么久,为何到现在都不肯回宫?”云京墨进了宫门,将脱下的外袍扔到太监手上,然后坐到软榻上吩咐:“去让人查查,她现在在哪里,究竟在忙些什么。”
“是。”陈永应声后想起另外一桩事,放低声音说道:“陛下,王爷那边近来情形似乎有些不好。”
“他身上陈年旧疾不少,再加上这段日子抑郁成疾,身体每况愈下在所难免。”云京墨提起这个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养父时语气清冷极了:“派太医好生给他医治,朕要他好生活着。”
“奴才明白。”
“孙平死了,他这条线就算是彻底断了,你再派人去找找以前在先帝身边伺候过的宫人,看看能不能查出些蛛丝马迹。”
“是。”
陈永嘴唇动了动,仰头看向云京墨,“陛下。”
云京墨按揉着酸疼的额角:“嗯?”
“今日王府外的下人收到了一封信,据说是一名男子送来的。”
云京墨:“把信拿过来给朕看看。”
陈永从袖袋中掏出一个信封,缓步走到云京墨面前,将信递过去。
云京墨拆开信封快速地查看了上面的内容,合上信纸时面上只余下一抹冷笑。
陈永小心地问:“陛下在笑什么?”
“朕活了这么多年,这个生父管都没管过我,我和母亲万里跋涉赶来大俞时,他可曾考虑过朕和母亲的死活?和父王勾结着做了点子低三下四的勾当,就当他在朕面前有三分人情了吗?”他讥诮地将信纸放在烛火下:“狼心狗肺的负心汉罢了,还以为在朕这里有什么面子情?做梦吧。”
陈永听得糊里糊涂,但看他实在恼怒,便没敢多问。
……
俞京,久安客栈。
灵瑶坐在桌前,看着小二将饭菜摆放整齐而后退下,回头对在窗前站着的陈大唤了声:“陈陈,吃饭了。”
陈大答应一声,依依不舍似的关上窗户,走到桌前拿起筷子。
“今天还是没有回信吗?”
陈大端碗的手颤了一下:“再等等,很快就会有人过来的。”
灵瑶扯唇:“陈陈,我们别等了,他不会派人来的。”
陈大不信,坚持道:“不会的,你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