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来傅明礼的身形比半年前拔高了许多,身形比从前更加挺拔颀长,五官也褪去稚气,多了些许成熟稳重的味道。
他比初识时气度更加宽厚平和,虽偶尔仍有些不羁散漫的神态流露,但大多被迫人的帝王之气掩盖。
他俊吗。
世上比他好看的男子不及他气派,比他老成的男子不及他年轻,能和他的相貌风流相提并论的男子她迄今都没有见到过。
他当然是俊的。
眼见着云清到底俏脸越来越红,傅明礼唇畔的笑意更盛,把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云姐姐不必说了,我心里都知道。”
云清的脸上好像被火烧了,烫的她抬不起眼。
“云姐姐是想和我说你那弟弟的事,还是云京墨的事?”傅明礼笑望她:“云姐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都依你。”
云清不理他的无赖,端起小脸正经道:“这次遇刺,你有没有觉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傅明礼的笑淡了淡:“云姐姐想说什么?”
“秦职是云京墨的人,如花却是承亲王的人,秦职是如何得了你的消息赶来这里提前布置想要暗杀你的?”云清问他:“你说这件事究竟是云京墨的安排,还是承亲王的谋划?”
因为两国的关系紧张,所以秦职出现伊始,大家都先入为主地觉得此事和身为俞国皇帝的云京墨有关,可是如花是承亲王安排在她身边的,傅明礼的来俞的消息承亲王必定比云京墨更先知情,秦职出现在这里到底受命与谁,除了秦职,怕是只有承亲王最清楚。
云清的猜测合情合理,傅明礼没有直接反驳,站在理性的角度分析道:“云京墨是皇帝,云姐姐以为承亲王安排此事,云京墨可能不知情吗?”
云清这下不说话了。
傅明礼握住她的肩膀,盯着她双眼道:“云姐姐可以考虑其他的可能性,但我希望你能为我想想,无论这件事是否为云京墨主使,这件事都注定和他脱不了干系。”他一字一顿地道:“你的青梅竹马想我死,云姐姐你想怎么办?”
“如果这件事真的和他有关,从前十几年的朋友之谊便也没了。”云清咬了咬唇:“朝中的事情,我不会再帮他。”
她这样说,傅明礼心中多少有些欢喜,指尖在她鼻头刮了刮:“那你那弟弟呢?你要如何处置他?”
如花才是最难办的。那是她的同胞弟弟,被人拐走长歪了不是他的错,这段时间她再三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