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京墨:“沈成似是江湖人,你去见他很危险。”
“我之前和陛下说过,当初是沈成似害我,陛下说了要替我主持公道,事情过去了半年多了,我的公道,陛下主持了吗?”云清淡下笑意,眼眸平白多了几分薄凉:“先前陛下说平帝一事与陛下无关,我愿意相信陛下。但是我更想问陛下一句,即便他遇刺一事与陛下无干,那么当时承亲王策划此事时想来不会全无痕迹,承亲王身边没有陛下的人吗,陛下就真的对这件事一无所觉吗?”她对视着云京墨同样漠然的侧脸,清透的眸光仿佛要穿过他的皮肉看清他的内心:“如果陛下此时仍能说你并不知情,那我依然选择信任陛下。”
云京墨胸前起伏,徐徐侧身,对上云清的眼睛,面侧肌肉抽动:“……你就这么在意他?他分毫无损,你也要为他和我来闹?”
云清闭上眼,唇边笑意似嘲似讽:“你当真是知情的。”
云京墨表情有些冷:“你对他用心,我不再添一把火已是仁至义尽。”
“承亲王联合安远侯和沈成似暗害我的事情呢?”即使早就有了答案,云清仍然控制不住质问他:“这件事你也知道的,是不是?”
云京墨狼狈地挪开眼。
云清自问自答地连连点头:“是了,如果不是早就知情,承亲王怎会忽然失踪,安远侯府又怎么会出现那样大的变故,常玥又怎么会那么仓促地嫁人。”
云京墨哑然发声:“父王失踪,并非我有意偏袒,清儿你相信我,我只是不想他再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之前你失踪的事情,我事先真的不知道。”
云清:“那一日你和我说,你和我相识多年,喜欢我也好,想娶我也罢,都只会光明正大的告知我,不会用龌龊宵小的小人行径,我当时真的是相信你的。”她顿住,半晌方缓缓地问道:“可是云京墨,你真的就那么光明正大吗?”
“你明知我当初在平国受了多少苦楚,却还是一昧地包庇承亲王,谋害公主是多大的罪,安远侯可有受到过什么实质性的惩罚?”云清心灰意冷地道:“每一个人都逍遥法外,除了被推在最前面的打手常玥以外,没有一个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云京墨动动唇,他无法否认自己暗中幽禁承亲王,其实心底里也是希望保护他周全。
云清神情木然:“那么父皇的死呢,当年的那一场谋逆,这件事是否也和承亲王有关?”
“绝不可能!”云京墨抖着唇瓣不可置信地瞪着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