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晚,次日午后时分才推门出来。
永菱在门外走了一圈又一圈,听到开门响动眼睛一亮,赶忙奔到门口:“殿下!”
云清进书房之前说过不许人打扰,所以即使外面已经闹翻了天,永菱也记着云清的叮嘱没有过去敲门。
永菱生性淡泊,很少有这样慌张的时候,云清见状一蹙眉:“怎么了?”
“不知怎么回事,现在宫里宫外都有人在议论,说如花公子是先帝流落民间的皇子,殿下将他从平国带回大俞来,是为了让他取代陛下的皇位。”
“看来是承亲王出手了。”云清扶着门板倚住,按了按额角,苍白着脸色轻声向永菱问道:“有吃的吗?”
永菱动了两下唇瓣,眼睛一下子红了:“膳房一直备着呢,奴婢这就让人端上来。”
云清点点头,跟在永菱身后向前走,宫里不知哪个宫里种了槐花,周围弥漫着一股清淡的花香,闻着就让人心旷神怡。
云清侧头想看看槐花树植在何处,抬起头时被头顶刺目的白花晃到,她抬起手想要遮住阳光,手刚抬到一半,脑子嗡嗡的响个不停,她扶着旁边的廊柱站定,只来得唤一声永菱,就无力地向地面倒去。
永菱瞳孔紧缩,向前一步接住云清下落的身子,眼泪瞬间掉下来:“殿下!”
……
“陛下,长乐宫请了太医。”
云京墨拿起折子的手停顿:“是为谁请的太医?”
“说是殿下突然昏倒了,本来事发之后永菱不想张扬,奈何当时是白天,周围有路过的宫人亲眼看到殿下昏迷,消息没多大会儿就传开了。”
云京墨握笔的手一紧:“太医怎么说?”
“太医还在长乐宫,现在情况如何还不清楚。”
云京墨撂下笔:“朕去看看。”
陈永拧了拧眉,不赞同道:“陛下,前朝现在四处都在议论殿下带回先帝皇子的事情,您此时去看殿下,恐怕会招来更多议论哪。”
云京墨目光转向他:“议论什么?”
“朝中本就有些陛下和殿下的风言风语,陛下这时候过去探望,恐会令朝臣非议陛下因私废公。”
“你从小跟在朕身边读书,因私废公这四个字是这么用的?”云京墨冷淡地拨开他:“公是公私是私,清儿与朕相熟多年,朕不去看才是薄情寡义。”
他话音落下,人已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