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亲弟弟,就算云清在瞧不上如花也不至于将人打个半死就完全不管他。
擎云回禀此事时神态颇有些古怪,云清见了好奇,便顺便问了一句:“找大夫看过了吗?大夫怎么说的?”
擎云艰难地开口:“属下们下手时注意了分寸,小公子只会受些皮肉苦,但不会受什么内伤,但是据派过去的大夫说,小公子事后昏迷了一日夜,到今早才清醒过来。”
“哦?”云清挑起眉:“那是为何?”
擎云:“初初动手时小公子一直在叫,属下就让李四堵住了小公子的嘴。”
云清困惑地问道:“那他是被憋昏过去的?”
“不是。”擎云说起这事来仍是尴尬不已,向来冷漠的脸上多出几分异色:“李四的袜子……着实好些日子没洗过了。”
云清:“……”
明明李四离她好远,她却莫名觉得周围的空气有些呛人。
她面上仍是淡如云烟的模样:“男孩子皮实些也好,臭味熏一熏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擎云点点头,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按照和殿下的约定,今日未时沈成似回到京兆尹府投案。”
“此人和我们不是一条心,虽然咱们手里握着他的把柄,但还是得防他使坏。”云清说:“京兆尹府时你找人盯着他,他一有不对你就立刻出面把他带出来,左右是我的事情,京兆尹府的人不敢拦你。”
“是。”
永菱端着药碗迈进门槛,走到软榻前微声埋怨道:“殿下才见起色就又开始操心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是不想好了吗?”
永菱是好心,云清不至于不识好歹,闻言笑眯眯地接过药碗软声解释:“今日沈成似的事情结束之后,我就可以暂时歇上一段时间了。”
永菱好奇道:“沈成似检举承亲王一事后此案必将上呈刑部,两方势力明里暗里的较劲,陛下势必想法子给承亲王脱罪,到时正是殿下交出承亲王教唆太后叛乱的证据的好时候。”
“还是那句话。”云清小口小口地喝完整碗药,然后把玉碗交回永菱手上:“承亲王还没现身,不管我交出多么致命的证据,陛下都可以将人藏起来装不知情。”
擎云:“要是这样的话,除非大肆搜查,调动整个俞都的兵力逮捕承亲王。”
永菱现出忧虑之色:“可是那样找不找得到人暂且不提,殿下就和陛下彻底撕破脸了。”
“我找沈